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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幻] [夜澪][帥骷髏伯爵][完][複製鏈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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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2-25 06:59 PM|顯示全部樓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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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 魔神錫蒙力 ...

  “哈哈哈哈哈,帕斯卡你休想把我帶走!看來連地獄都不會收我!”房間裡突然出現了布耶爾公爵囂張的笑聲,“你自己一個人去吧!”即使身體都僵硬了,還能僥幸活過來的公爵指著帕斯卡的屍體大放厥詞,絲毫不掩飾自己的得意之情。
  
  眾人這才發現原來剛才被扔在布耶爾身體上的透明影子是他的靈魂,而公爵又莫名其妙活過來了,但是眼下的情況,根本沒有人有工夫去理會他。
  
  魔神的出現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之外,因為誰都沒有把白袍和魔神真正聯系到一起,盡管他們之間存在著某種契約關系,可是羅伯遜他們以為也就是類似約克與魔神的關系一樣,最多只是契約中失去的東西比約克多、而因此得到的力量更多罷了,盡管尋找白袍的最終目的是為了與魔神交涉,但誰都不真正認為魔神會為了一個人類而出現在人間世界。
  
  但這仿佛又在情理之中,從白袍那篤定的神情裡,好像魔神不出現才是不應該的事一樣。
  
  可是被帶走的人是白袍,公爵反而被魔神送了回來,難道繞了半天,在背後操縱著這一切的人仍然是布耶爾?可是看他的樣子,又實在不像是這樣……
  
  不管怎樣,事情突然向著這種意料不到的情況展開,對羅伯遜來說也未嘗不是一個機會,既然詛咒源頭就在他的眼前,那麼也就代表著解開詛咒的事還有希望才對!
  
  在伯爵剛准備武器為自己身上的詛咒爭取解決辦法的時候,魔神說話了:“也許我真應該感謝你們。”
  
  錫蒙力的聲音低沉而深厚,充滿了可怕的來自地獄般的陰森,從這樣一句話當中,沒有人能聽得出哪怕是一丁點兒的感謝的意味,反而覺得那滿是威脅!
  
  這是某種諷刺嗎?眾人的腦中都出現了這樣的提醒自己的警句,並紛紛擺開了戰鬥架式。
  
  這時,保管物品的安德魯想到了在他的包裹裡還存放著魔女制作的金色藥水,據說那是對付魔神用的,他立刻手忙腳亂把藥水拿了出來。
  
  透明的水晶瓶子在沒有什麼光的環境下,依然閃耀著著耀眼光芒,看起來金光閃閃、光彩奪目,讓人一眼看過去就能認定它具有相當不錯的威力,並同時發出“這一定是大陸最有名的魔女制作出的藥水”的贊嘆。
  
  安德魯打開蓋子,立即就有一些金色的粉狀物從瓶身中溢出來,在空中飄散,看起來就像是太陽光那樣溫暖,給陰森的環境帶來了一抹亮色。
  
  看到這樣的情景,安德魯自然充滿自信地把整瓶藥水都向魔神潑了過去!
  
  金色的藥水在空出劃出了一串漂亮的弧線,在碰觸到錫蒙力黑色的鎧甲後四散開來,再滴滴答答沿著硬甲的弧度滑落到他身下的戰馬上。
  
  然而與藥水的外表和魔女的吹噓形成巨大反差的是,那瓶水潑在魔神身上就像是一瓶普普通通的涼水給他洗了個臉一樣,沒有掀起任何波瀾!它甚至沒能讓對方躲閃一下!魔神還是不痛不癢地坐在那裡,藥水起到的唯一作用只是刺激到了錫蒙力胯#下的駿馬,在大瓶水淋到它的時候引起了它的嘶鳴,反倒把時刻戒備著的眾人嚇了一跳。
  
  “上帝啊!被那個變態魔女騙了!”羅伯遜哀號道。
  
  不過現在顯然不是說這些的時候,錫蒙力花了一些工夫去安撫身下有些憤怒的戰馬,他本人也因為這一突如其來的攻擊而憤怒了。
  
  魔神向著地面的某個方向伸出了手,然後他的手中突然出現了一枝黑色的劍刃戟!而劍刃戟的中段赫然是一顆拳頭稍小一些的眼珠!是的,眼珠!盡管它小了一圈,但正是被他們破壞的那顆,而它現在又以相對完好的姿態出現在了魔神的手上,而且在錫蒙力手上的魔杖又一次改變了它的武器形態!
  
  “你們不但無視我的感謝,還弄壞了我送給他的東西!”隔著黑色的頭盔,那個低沉陰暗的聲音這樣說道。
  
  他隨後把手中的戟隨手一揮,明明連一點灰塵都沒有的地面,竟然突然揚起一陣巨大的風沙,幸好在這之前妖精為大家加上的魔法防護沒有失效,盡管這陣風沙大得讓人幾乎睜不開眼睛,但幾乎對他們沒有任何攻擊效果。
  
  圍在兩個魔法師周圍的、直到保護作用的召喚獸們卻因為承受不住這樣強大的風壓,相繼對約克表達了它們打算離去的意思,在對約克示意之後,由其中一只先打算打開異界的通道、回到它們原先所在的世界。
  
  然而它一連嘗試了好幾遍,卻沒有一個能夠回去,在魔神的專屬空間當中,異界的通道根本打不開!
  
  而魔神並沒有繼續給它們嘗試下去的余地,他把武器往身側一收,突然之間連人帶馬隱去了身形!
  
  誰都不知道錫蒙力下一秒會出現在哪裡,但他這一次的出現一定會發起猛烈的攻擊!正是因為這樣,所有人都屏起了呼吸,戒備著可能會突然出現在自己身邊的魔神。
  
  妖精則拼命地給他親愛的安德魯加防護,從物理的到屬性魔法的,他恨不得把所有他知道的妖精魔法在一瞬間全給安德魯套上!正因為剛才用藥水潑錫蒙力的人是他,所以安德魯有很大的可能性成為這次攻擊的目標!
  
  不等妖精把他的防護加完,魔神又一次出現了,然而攻擊的對像並非他所猜測的安德魯,反而是出現在了伯爵背後,一出手就直刺羅伯遜的後心!
  
  全身都處於戒備狀態的羅伯遜立刻反應過來,他轉過頭,劍刃戟的刃幾乎離他的背部只有只英寸的距離!羅伯遜轉身時順勢把細劍護在身前,用相對堅硬的劍柄部分硬是擋下了這幾乎快刺進他身體的一擊。
  
  “嘖,不愧是讓弗加洛心甘情願臣服的男人。”魔神在放出這樣莫名其妙的言論之後,又一次消失在眾人的視線當中。
  
  “什麼!?”羅伯遜以為是自己聽錯了,立刻反問道,可是魔神早就不見了蹤影。
  
  沒出兩秒,魔神再次出現,而他的下一個出現點又以一次出乎了眾人的意料這外,這次竟然是衝著約克過去的!
  
  “約克!!!!!”龍騎士心急如焚地衝出去,並且大聲叫管家的名字以提醒對方。
  
  威爾知道約克的動作並不怎麼敏捷,後者甚至連一件像樣的可以防身的防具都沒有,怎麼抵抗得住實力強大、動作又迅猛的魔神的攻擊!
  
  可是威爾離開約克的距離實在太遠了,即使他全力衝刺也不可能趕得上!他現在只能寄希望於離管家最近的吸血鬼有所動作。
  
  賽萊斯特發現了威脅,立刻舉劍迎了上去,但是畢竟也有一些距離,他也不能保證自己能不能在魔神攻擊到管家之前阻止這次攻擊,連約克本人都對此幾乎不抱希望,只想著盡量避開要害,事後接受妖精的聖魔法治療。
  
  可是魔神的動作卻幾次三番出乎眾人的意料,他的劍刃戟在只差一點就會刺中約克的前一刻,他竟然硬生生收住了攻擊動作!
  
  “我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我好像對你有印像……”在所有人都屏著呼吸,生怕一個微小的失誤就斷送性命的時候,魔神的這句話讓所有人緊繃著的神經都猛地繃斷!
  
  這是某種新潮的、讓人放鬆警惕的手段嗎!?盡管他們都這樣想著,但大家都不敢鬆懈,時刻做著他下一次攻擊過來的准備,可是魔神就像他說的那樣,仿佛完全忘記了剛才的憤怒一樣,他在約克跟前站定下來,隨後一本正經地肯定道:“沒錯,我確定我見過你。”
  
  當然見過!即使過去了這麼多年,他還是對那個仿佛從地獄深處浮上來的魔神有了極為深刻的印像,當年的體驗對一個十多歲的孩子來說是一段多麼可怕的經歷!約克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忍住了極度想對著錫蒙力口吐惡言的衝動,淡淡地提醒了他一句:“我們有契約,在我小時候……”
  
  “對!有這回事!”魔神突然之間就轉變了他的態度,像是剛才的不愉快全然沒有發生過一樣,他把他的戟在空中轉了半圈,隨後把它縮成了只剩一只會轉動的眼球,塞到自己的肩甲上,那東西竟然與他的鎧甲很好的融合成一體,成為了一件不錯裝飾,這件武器最初應該是屬於魔神錫蒙力而並非是白袍,這讓約克更加懷疑兩者之間的關系了。
  
  做完這些動作,魔神又瞬移到了伯爵跟前,同樣仔細觀察了羅伯遜,之後說,“我好像對你也有印像,而且你的身上好像還帶有我的力量。”魔神開始自言自語起來,“喔!對了!是詛咒!二十多年前那個要詛咒你的女人就說她不恨你了,但是因為一些別的事,你的事竟然被我扔在腦後了!”
  
  事情突然朝著所有人都意料不到的方向發展了過去,本來以為要和魔神錫蒙力大打一場的人,都被錫蒙力突然之間的態度轉變弄得有力沒處使,可是對方好像因為找到了舊識而顯得心情變好的樣子,甚至都收起了武器,他們也不能因為做好了打架准備,結果沒打成架而非要和魔神大干一場,畢竟對方是魔神,實力深不可測。
  
  接下來的情況,即使在事隔幾年之後再次回憶起來,也令人覺得不可思議,非但沒有再動過手,相反,他們竟然待在魔神的空間裡輕鬆愉快地聊了起來。
  
  羅伯遜和約克一起簡單地把他們來到這裡的目的敘述了一遍,包括一百多年前的詛咒、艾恩的國仇和龍騎士的家恨,即使管家一直小心翼翼提醒著伯爵的用詞,生怕他在某個不小心的方面觸怒了眼前喜怒無常的魔神,但表達過程中仍然時不時出現對公爵和帕斯卡所作所為的不滿。
  
  不想魔神仿佛特別愛聽羅伯遜數落這兩人的不是,每次伯爵說到這裡,他總是非常贊同的點頭,對公爵讓帕斯卡所做的一切都異常不屑,恨不得布耶爾這個人從來不存在一樣。
  
  “所以,希望您能為伯爵解開詛咒,並且把布耶爾和帕斯卡交給我們。”約克最後總結了一句,但是保留了自己契約的事,一旦契約成立,如果再想解除,他不知道會不會因為涉及到錫蒙力的尊嚴問題而激怒魔神。
  
  “還有,和約克解除契約。”龍騎士卻沒有理會管家的顧忌,緊接著約克的話,就直言不諱地說了出來。
  
  “除了帕斯卡不能交給你們,其它都沒有問題。”錫蒙力倒是完全不介意這點,爽快地答應了下來。
  
  唯一不能滿足的要求竟然是那個白袍,白袍擁有魔神贈送的武器,喜歡的人卻是布耶爾,而魔神在公爵死後又把他扔了回來,即使連再遲鈍的艾恩心裡都開始了猜測,魔神、公爵、白袍,這三人之間到底有著怎樣復雜的三角關系?
  
  “不過我也有一個要求。”又補充道。
  
  “什麼?”艾恩問。
  
  “把弗加洛還給我。”魔神說。



44 尾聲 ...

  弗加洛這個名字再一次擺在了眾人眼前,可是他們壓根就不知道弗加洛是什麼東西,更不知道該怎樣還給魔神。
  
  錫蒙力見眾人都面露疑惑的神色,意識到他們也許得到了弗加洛也不知道他的真正來歷,所以就干脆地為大家解惑,他指了指羅伯遜的“厄運之劍”道:“就是他。弗加洛是七十二魔神之中的一員,不過因為他常在你們的世界興風作浪,殺了不少人,因此在十多年前被你們人類當中的高級術者封印了起來,我要把他帶回去解封。”
  
  錫蒙力說完這些之後,那“厄運之劍”好像是聽懂了那些,竟然一陣陣震動起來,仿佛是在附和對方的話一般。
  
  可是聽到這裡,羅伯遜卻有些面露難色,這把劍是艾恩送給他的東西,盡管名字不怎麼好聽,還一度令他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但是他從來不介意,因為它用起來很稱手,不單單因為這樣,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就是,在收到禮物的當天,也是他和艾恩確定了情侶關系的那天,可以毫不誇張地說,這柄劍促成並且見證了他們之間的愛情,羅伯遜已經把這劍視作了他們的“定情信物”,既然是“定情信物”,怎麼有隨隨便便就拱手讓人的道理。
  
  “怎麼?你是不想解除詛咒、解除契約了麼?”錫蒙力等了一會兒,不見這個人類把弗加洛遞給自己,有些不耐煩道。
  
  艾恩對伯爵這樣看重自己送的禮物很感動,可是比起這樣一件物品,他更希望伯爵能完成多年以來的心願,而且同時還能換回管家的味覺,相對一件禮物來說,交出它能夠換回的代價顯然比它本身的存在意義更重,王子拉了拉伯爵的衣服,輕聲說:“沒關系,羅伯遜,比起我們,魔神先生更需要他,我也更希望看到大家都快樂。”
  
  羅伯遜回頭看艾恩,後者對他微笑著點了點頭,他又把目光放在了跟隨了他多年的管家身上,從約克緊繃著的表情中,羅伯遜看到了一些期待。
  
  沒有再猶豫,伯爵把細劍塞進了劍鞘,走過去遞給魔神。
  
  這時,早被眾人遺忘在角落的、看起來只會逞逞口頭上能耐的布耶爾趁羅伯遜不備,竟然突然發難!他從地上一躍而起,一把搶過附帶有另一個魔神的“厄運之劍”,瘋狂地拔出利劍,刺向了毫無防備的艾恩:“你想得太好了!我們同歸於盡!格蘭絕對不會讓給你!”布耶爾的速度快得令人難以想像!意識到自己可能再也不會有生路,在死前竟然發狂到想要殺死艾恩!
  
  鋒利的劍尖直指王子的心髒,極度缺乏運動神經的艾恩靠自己遲鈍的閃躲,哪裡躲得開這樣的偷襲,他嚇得驚叫了一聲,隨即緊緊握住手上的加速紋章念起了咒語,然而一段段長長的咒語以極限速度念完,已經使用到完全熟練的空間魔法卻沒有發動的跡像!他腦子裡這才閃過一個念頭——不單單召喚獸們打不開異界通道,在魔神制造的空間裡居然連空間魔法都不能使用!
  
  艾恩這才後知後覺地想到要躲,著急之下,左腳不知絆到了什麼,身體突然失去平衡向後方倒去!原本怎樣都躲不開的攻擊,卻因為這突如其來的摔倒,恰到好處地躲開了那幾乎快要刺進他心髒的攻擊。
  
  偷襲的那一擊沒有刺中,布耶爾掉轉過來就想來第二次,然而艾恩的同伴們怎麼可能給他連續兩次機會,羅伯遜衝到艾恩身邊狠狠飛起一腳踹開了這個瘋狂的男人,而另一邊,龍騎士也舉起他的重劍,算准布耶爾的摔倒位置,直接砍斷了對方的雙腿,讓他再也沒有站起來的機會。
  
  在布耶爾撕心裂肺的慘叫聲中,所有的一切都落下了帷幕……
  
  ※ ※ ※ ※ ※
  
  布耶爾的強權政治終於被推翻了!事隔六年,封鎖了許久、混亂了許久的格蘭帝國今天終於迎來了這幾年來最大的盛事——新國王加冕儀式!
  
  格蘭最正統的王位繼承人艾恩殿下,在六年的潛心計劃後、在自己的努力和同伴的幫助下,奪回了被搶走的王位,把完全不得民心的布耶爾公爵從那個不屬於他的位置上趕下,卻並沒有干脆地殺了他,反而是把他關押在了最底層的監獄中,使布耶爾再也沒有直面陽光和地位的那一天,對於野心勃勃的公爵來說,身體和行動兩方面都失去了自由,這樣應該已經是懲罰他的最好方式了。
  
  此外,新陛下還在潛心研究和討論之後,廢除了布耶爾在位期間頒布的許多不利於民生的法典,還原並更新了新的臨時法典,在上位之前,就得到了民眾的普遍支持和愛戴。
  
  在布耶爾的統治下苦苦壓抑了六年之久的格蘭皇城民眾,因為這一即將到來的盛事而歡欣雀躍,人們紛紛為了迎接新王而把陳舊的街道粉刷一新,並且掛上了節日的彩帶,只為在加冕儀式過後艾恩•彼得森陛下巡游時,能夠給新任陛下留下一個最好的印像。
  
  女人們則紛紛打扮起自己來,因為她們聽說,這次的新王加冕儀式當中,新國王還會加封一位新的公爵與一位皇家騎士團團長,傳說他們都是與陛下同甘共苦、一同戰鬥的英雄,不但劍術高強,相貌更是一等一的好,不論任何年齡層的女性,都希望他們的目光在自己的身上停留哪怕多一秒的時間……
  
  而就在皇宮內外、大街小巷都在為加冕儀式而忙忙碌碌的時候,儀式的兩位主角——新任國王和相貌一等一的未來公爵大人卻窩在國王的臥室當中,忙裡偷閑聊著天。
  
  “都過去一個月了,現在想起來還是覺得很不可思議,跟著你過了六年日夜顛倒的日子,又苦練六年的風魔法,然後在一夜之間,讓全部都恢復到正軌,居然也沒經歷什麼巨大的挫折和磨難,平靜地把一切都解決了。”坐在寬大的床上,艾恩望著華麗的天花板回想著一個月前在魔神的空間中發生的一切。
  
  “就算沒有實在感事情都也已經解決了,像這樣白天還能維持人的形態到處走動,對我來說都是相隔一百多年的事了。而且誰說沒有磨難?你不知道在看到你差點被你的舅舅刺中的一瞬間,我有多害怕……即使是力斯,對這樣的致命攻擊也是救不回來的吧……”羅伯遜挨著艾恩坐下,他平時柔軟的金發被向後梳得一絲不苟,上午斜射的陽光打在他身著的白色禮服上,就像是從畫裡走出來的人物一樣,盡管羅伯遜的性格有些偏離正常人的普遍認可範圍,可是這絲毫影響不到他今天的俊美,然而這樣的伯爵卻因為回想起一個月前那一刻的危急情況,面色變得有些蒼白起來,聲音都有了些微顫抖,“我真害怕所有事都解決了,最後你卻不在我身邊……”
  
  艾恩把身體的重量都轉移到羅伯遜的身上,安慰似的蹭了蹭他:“幸運女神最後還是站在我們這邊了,不是嗎?”艾恩伸手撫上羅伯遜的臉,同樣也拉過對方的手放在自己的面頰上,互相之間切切實實地感受那份真實的觸感,“反倒是我,像這樣在白天看到你待在我的身邊,以前真是難以想像,陽光下的你真英俊。”只是這樣的對視,就讓我心動不已……只是這後半句他害羞的沒有說出口。
  
  其實穿著正裝的艾恩也比平時更加增加了幾分英氣,同樣讓羅伯遜心猿意馬,偷偷在心底給今天的情人打了滿分,他把臉頰放在艾恩的手上摩挲了一會兒,低聲說道:“你今天也可愛極了,要不是現在眼下最重要的是接下去的加冕儀式,不然……”
  
  “嗯,忙了一個月,今天終於忙到頭了……”艾恩累得有些迷糊,他沒明白過來羅伯遜話裡的意思,只是軟綿綿的靠在對方的身上,閉上眼睛閉目養神。
  
  他已經為今天的加冕儀式准備了一個月的時間,那種百廢待興、什麼事都需要重新梳理一番的混亂狀態,讓艾恩覺得這一個月的時間仿佛拉長到三個月那麼長,而在這段長長的的時間裡,他覺得自己一刻都沒有停歇過,在加冕儀式過後,這樣的狀態終於會告一個段落。
  
  “其實最可惜的是……”羅伯遜把艾恩的手拉到自己的嘴邊輕吻了一下,苦惱地扯動了一下嘴角,“我都能保持人的樣子一個多月了,竟然還是沒能對你做些什麼,你忙得連見我的時間都沒有,這難道也是一種魔神的詛咒嗎?”
  
  他的話讓艾恩馬上回過神來,他像是被什麼東西刺了一下一樣立刻從羅伯遜的懷裡彈開,繃直了身體,漂亮的臉也漲到通紅,他張了張嘴想說“今晚就有空了”,但想了想又把這句話吞回了肚子裡,悶悶地說不出話來,光是想像他和羅伯遜躺在這張床上翻滾的場景,就讓艾恩心跳加快並且全身發熱到腦袋都不清醒。
  
  見到自己的小情人害羞成這樣,羅伯遜的心裡就像是被無數根羽毛撓著一樣難受,想要把艾恩直接壓倒在這張床上的欲望前所未有地高漲起來,衝擊著他的理智,他握緊住艾恩的手,把對方往自己的懷裡一帶,然後沒有防備的艾恩就這樣跌進了他的懷裡。
  
  就著這樣的動作,羅伯遜一手托起艾恩的下巴,低頭吻了下去。
  
  然而接觸到柔軟溫熱的嘴唇,還沒來得及伸出舌尖,該死的敲門聲響了起來,隨即沒有等房裡人的回應,外面的人用極其平靜的聲音自顧自說起來:“伯爵,時間差不多了,如果您在做什麼會弄亂發型和衣物的事的話,請您現在可以開始整理一下,在過十分鐘儀式就要開始了。”
  
  “喔混蛋!誰會在這種時間做那些!”被打擾了興致的羅伯遜盡管心裡有些心虛,但對著門口喊的時候依然顯得非常理直氣壯。
  
  下一刻,國王臥室那厚重的大門就被推開,穿著正式的約克和雙胞胎侍從——不,現在該稱呼他們為皇宮事務總管了——一起走進了臥室。
  
  “約克先生,你該對羅伯遜改一改稱呼了,他就快要成為公爵了。”艾恩還沒有從剛才的羞澀當中回過神來,整張臉都是紅紅的,還低著腦袋,這句話純屬沒話找話,試圖轉移開話題和眾人的注意力。
  
  “現在還沒有成為公爵不是麼?到伯爵受封之後,我會改口的。”向來一絲不苟的管家毫不妥協,他走到兩人面前,用仿佛能洞察一切的眼神上下掃了他們兩眼,“好了,現在最重要的是儀式的時間就快到了,你們貼得那麼近是想做什麼呢?”
  
  被當場戳穿的尷尬讓艾恩更加低下頭去,羅伯遜也不滿地瞪了約克一眼,要知道,以前這位盡職的管家可從來不會對這些事這樣不依不饒,會這樣窮追猛打只有一個原因——他欲求不滿了!
  
  “還有十分鐘呢,忙了一個月,我只有現在才有時間喘口氣。上帝啊,約克你一定是因為威爾最近篩選騎士團人員、整頓團內風氣而沒時間陪你,才老是騷擾我們的吧!你這是打擊報復,騎士團長的位置可是威爾自己願意做的!艾恩只是提出了邀請而已!雙胞胎和他一樣忙到今天,你看力斯和賽萊斯特就沒多說過什麼,你們應該像他們一樣,好好利用晚上的時間!”羅伯遜不滿地嚷嚷。
  
  “我晚上累得沾上枕頭就能睡著!”“我和賽萊斯特根本不是你說的那樣!”雙胞胎同時漲紅了臉叫起來。
  
  羅伯遜則兩手一攤聳了聳肩,擺明了對他們的辯白采取不信的態度。
  
  “您說得沒錯,是威爾自己願意做的,您為什麼會覺得我是在打擊報復?這兩件事根本沒有任何關聯,不是嗎?”盡管這麼說,可是約克的臉上卻出現了些微的動搖神色,不禁讓羅伯遜對自己的說法更加深信不疑,可是又無從反駁。
  
  之後,表情不自然的管家指揮起雙胞胎為艾恩做最後的穿著打扮檢查工作,並最後補充了一句:“如果您能自覺地待在自己的休息室裡等待儀式開始,也不用我們到這裡來找您了,不是麼?”說完就一臉嚴肅地帶著伯爵走了。
  
  加冕儀式和任命儀式在隨後舉行,如果說新王加冕與公爵、騎士團長的任命儀式都是嚴肅而莊重的話,那之後的城內巡游活動則將整個皇城的氣氛推向了最高,人們對新任的國王陛下致以了最熱烈的歡迎,艾恩的新王加冕不論是從儀式的規模上,還是民眾的熱情歡迎上,都超過了以往的任何一任國王,達到了空前的成功。
  
  不過不管這一天究竟有多熱鬧,氣氛有多熱烈,艾恩和羅伯遜都不約而同地選擇了保存體力,對他們來說,這天的晚上也是絕對不亞於白天的重頭戲,因為屬於他們兩人的儀式,才剛剛開始。
  
  像所有童話故事的最終結尾一樣,從此以後,國王和公爵幸福地生活在了一起……
  
  (全文完)
  

作者有話要說:歷時四個月,16萬字,正文終於完結了!
謝謝大家這麼長時間的陪伴!堅持看到底的讀者們,謝謝你們!
我這篇小冷文能寫到最後,完全是因為有各位的點擊和留言的功勞。

我第一次嘗試完全沒有存文的情況下發文,一開始速度還算湊合,結果越是到了後來越是更新無力,最後干脆變成了周更……orz
一方面是我低估了年底的工作繁忙期,另一方面是高估了自己寫完了大綱後的更新速度……TAT
文章收尾的工作也非常繁瑣,把一切之前的線索全部收起來的同時,還要不影響到整篇閱讀起來的流暢度
所以說結尾什麼的最討厭了!

再說各對CP……正文裡竟然每對CP都只有打啵和擁抱的描寫呢(主CP以兩個啵的絕對優勢,榮登打啵榜榜首!)
以我這種【嗶——】的人來說,這不得不算是一個奇跡【挖鼻~】
雙胞胎弟弟和吸血鬼這對CP在正文裡還沒有得到充分發展,在番外裡我會給他們一個解釋的
【其實我本來的打算是讓他們兄弟倆都玩曖昧玩到死的~繼續挖鼻】
魔神×白袍,還有布耶爾這只三角的故事,也在番外裡給結局
有人可能覺得魔神怎麼會這麼脫線,這麼二著二著,故事居然就這麼結束了
可是我要說,魔神他不二的話,就不會讓白袍在別人那裡待了二十多年了~同樣番外裡解釋~

繼續說番外,正文無【嗶——】,於是番外……你們都懂的懂的~
需要抓緊時間看,因為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被【嗶——】了,每對CP都會有,所以……懂的入!

         

接下來的時間給我即將要開的新坑做一個廣告,接下去的新坑是一個現代坑
從骷髏還沒開始寫的時候就開始了構思,骷髏初期寫完了大綱,是一個我很喜歡的故事
關於警察和小說家互相暗戀的故事,估計還是等番外寫完之後,存一下文再開,這樣更新的速度可以有保證一些
開了新坑之後,歡迎新老讀者來踩喔!廢話不多話,文案如下:

《被暗戀

謝呈尹——暢銷小說家,創造了《警探祝漠》系列中的完美男人形像,某天竟在大街上和一個與自己小說主角相似度達90%的警察偶遇,從此,該警察的細節開始點點滴滴融入到了小說中

紀如鬆——警察,《警探祝漠》系列小說的忠實粉絲,喜愛小說到了下意識模仿主角小動作的地步,在新一部小說當中意外地看到了各種自己的影子,於是誓要在周圍人群中把潛藏的從容嫌疑人挖出來

偷窺到走火入魔愛上對方的小說家,和為達目的不惜運用警方的專業手段也要找出偶像的警察的故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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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番外1 公爵×國王 ...

  新王加冕儀式很成功,公爵的加封儀式也非常順利,其實艾恩原本想在公眾面前公布他和羅伯遜的伴侶關系,不過最終還是被後者與管家聯手阻止了下來,兩人的理由都是——這些也許會有損他在民眾間支持度的負面消息,在王位坐穩了之後視情況再公布。
  
  艾恩覺得這樣委屈了羅伯遜,可是後者卻並不這麼認為,反倒為艾恩能這樣為他著想而感到高興。
  
  一天的時間過得很快,在皇宮內部舉行了一次小型的慶功宴之後,羅伯遜自然而然地摟著艾恩進了國王的臥室當中。
  
  看得出來,他的小情人在慶功會時就顯得特別緊張,本來一直會追隨著他的視線,在慶功會時卻不再繞著羅伯遜打轉,反而在他們的視線不小心撞上時躲開,只要羅伯遜在他身邊,艾恩的眼神就會飄忽不定,吃東西的時候會不小心咬到自己的舌頭,走路偶爾會出現同手同腳,而這樣的例子比比皆是。
  
  白天的加冕儀式和巡游活動都見艾恩表現得特別自然從容,反倒在人數不多的慶功會上表現得這樣緊張,原因只有一個——管家在慶功宴開始前終於抽出了時間,給他們倆分別做了一個“關於夜間活動”的實踐性報告,而時間越來越近了。
  
  羅伯遜摟著艾恩的時候,只覺得臂彎裡的小情人動作僵硬得就像是全身被凍僵了似的,仿佛每一步都帶著不安、將要趕赴刑場一樣,讓羅伯遜覺得特別有意思。
  
  推開國王臥室厚重的大門,再順手上了鎖,羅伯遜把快要縮進地裡的艾恩一把摟住,隨後就低下頭去吻他的嘴唇。
  
  盡管內心萬分緊張,但是面對羅伯遜的要求,艾恩從來不會拒絕,他順從地靠在羅伯遜的胸膛上,盡量放鬆自己的身體,接受那個由淺及深的吻,偶爾也主動吸吮羅伯遜的舌尖。
  
  羅伯遜的手指很快就由艾恩的衣服下擺伸了進去,在接觸到裡面細膩的腰部皮膚時,明顯感到懷裡的人突然之間又繃緊了身體。
  
  “緊張嗎?”指尖在艾恩的腰側和背部摩挲,羅伯遜用盡量柔和的聲音問道。
  
  “不……沒有……”艾恩臉紅著搖頭,但是身體的僵硬卻直接泄露了主人的內心。
  
  也難怪艾恩會那麼緊張,在聽管家的報告之前,羅伯遜根本不會想到男人居然是用後面做的,而管家既然對自己做的完全是針對床上掌握主動權那一方的報告的話,可以想像的是,他對艾恩的敘述一定是另一方面的了……
  
  想到這裡,羅伯遜笑起來,他在艾恩的額頭上吻了一下,有些依依不舍地暫時先把手從對方的衣服當中抽出來,對他說:“我們去床邊,放鬆一點,我們慢慢來,我會小心的。”
  
  艾恩點點頭,跟著羅伯遜慢慢挪到了意味著“更進一步”的大床。
  
  一開始羅伯遜的確如他所說的那樣做得很不錯,他非常耐心地脫著艾恩的禮服,幾乎每解開一顆扣子都會鼓勵般地在對方的臉頰、鼻尖、眼睫上落下一個個輕輕的吻,隨著繁復的禮服一件一件褪下,他的吻也漸漸落到了脖子、鎖骨等等位置,事實上,到這裡為止,他都忠實地實現了“慢慢來”的承諾。
  
  可是在最後一件襯衫也被緩緩脫下,甚至連底褲都被拉到膝蓋以下時,面對心愛的人毫無遮掩的赤#裸著的身體,還有那羞澀中帶有無限愛慕的眼神,羅伯遜只覺得整個腦袋“哄”的一聲,全部的理智在那一瞬間交給了上帝。
  
  羅伯遜略顯粗暴地扯去了自己的禮服,然後迅速壓到了艾恩上方。
  
  他享受般地急切撫摸愛人光滑的皮膚,又呼吸急促的在上面留下了一個又一個專屬於自己的痕跡。
  
  聽著艾恩在自己的耳畔發出一聲一聲不由自主的喘息和呻吟,感受著被自己壓著的某個部分慢慢充血挺立,並控制不住地在自己腿邊上摩挲,讓羅伯遜的欲#火更加高漲起來,管家那些關於第一次該注意一些什麼的教育早就被這時的公爵拋到了九霄雲外,這種時候,他的腦中不斷回響的唯一旋律只有——要和艾恩合為一體!
  
  羅伯遜的手指自然而然來到了艾恩的欲#望中心上,在對方驚異的小聲尖叫中套#弄了幾下,之很又很快來到了後面,沒有經過任何潤滑,他直接把兩根手指插了進去。
  
  “嗚……”艾恩發出有些痛苦的呻吟,不過他很快忍住了,羅伯遜答應過他慢慢來的,艾恩當然毫不猶豫地選擇相信他,盡管剛才的一系列動作有些粗暴起來的傾向,但是除了插#進去的那一下以外,他都是感覺得到舒服的,燃起的情#欲也早就緩解他的大部分緊張情緒。
  
  然而在二指都有些艱難的前提下,又勉強進入三指時,艾恩終於忍不住疼痛,眼角邊流下了一些淚水。
  
  早就一頭熱的羅伯遜公爵這才發現了情人的不適。
  
  “對不起……”他立刻抽出了手指,可是這樣不小心的動作又引發了一小聲不適的呻吟,羅伯遜不知所措地愣在當場,不知道接下來該怎樣才好,也不知道怎樣才能安撫住流淚的艾恩,愣愣地說,“對不起……我太心急了。”
  
  在羅伯遜長達一百三十五年的人生當中,非常不幸的沒有過一次性經驗,唯一知道的讓人舒服的方法都是在自己身上實踐的,更沒有在床上把情人弄哭了再成功把人哄回來的經驗,他就像是戲劇中悲劇的男配角一樣,一次又一次成為了不同女性生命中的過客,所以在面對艾恩的淚水時,羅伯遜一時之間完全不知道該怎樣安慰這個自己最應該使之快樂的人。
  
  但好在艾恩這次只是因為疼痛而掉下眼淚而已,他也早就不是那個動不動就哭鼻子的逃亡小王子,在喘了幾口氣後,他收住了眼淚,見羅伯遜雖然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滿面都是愧疚的看著自己,下面卻依然精神奕奕的樣子,艾恩的臉再紅了一圈,他撐起身體抱住後者,在羅伯遜的唇上難得主動地吻了一下,羞怯地問:“沒關系的,只是有點疼,我……我可以試試嗎……?”
  
  羅伯遜驚喜地點頭,隨後配合地倚在床頭,看著艾恩自己分開雙腿坐上他的大腿,羅伯遜只覺得全身的血都在那一瞬間分成了兩路,一路衝上頭頂,另一路衝往□,雖然更加欲#火焚身,但也不禁更為期待艾恩接下去的動作。
  
  害羞到全身都有些泛出紅色的艾恩先是在羅伯遜裸#露的脖頸開墾了一會兒,然後低下頭去舔他的胸前,左舔一下、右吮一下的方式就像是某種小動物一樣,可愛但笨拙,不過噴在肌膚上的灼熱呼吸和偶爾碰到的敏感帶卻足以讓羅伯遜屢屢吸氣。
  
  羅伯遜閉眼享受著艾恩的努力,並沒有在意他越來越向下挪動的趨勢,因此,在腰側被親吻了幾下後,欲#望的中心就突然被一個溫暖柔軟的東西碰觸到時,羅伯遜驚得差點跳起來。
  
  “不,不要這樣……艾恩……”他努力地控制著,才使得自己發出的聲音不至於太過顫抖,艾恩在努力地舔#弄著那裡,時而在根部、時而在頂端,盡管動作還是那麼笨拙地一下一下舔著,可是羅伯遜從來沒有享受過這樣的對待,且每一下都舔在敏感的地方,幾乎把他撩撥得快要失去神智。
  
  羅伯遜抓住艾恩的肩用力推開他,喘著粗氣把他狠狠壓到了床上,對方這時竟然還嘴角帶著濕潤、看起來根本不明白自己究竟做了怎樣勾人的事,羅伯遜臉紅脖子粗地對他吼道:“約克他,他都教了你些什麼……!?”
  
  “我……我……”艾恩被羅伯遜瞪著眼睛氣喘吁吁的模樣嚇壞了,一時間什麼解釋都說不出來,只弱弱地問了一句,“你討厭這樣……?”
  
  想到自己努力克服害羞的情緒,只想讓羅伯遜感到快樂,想不到自己的笨拙卻反而讓羅伯遜不開心,艾恩只覺得自己傻到家了,明明管家先生很明確地告訴自己“伯爵一定會開心的”,竟然還是被他做砸了。
  
  “當然不會……”羅伯遜吞了一口口水,讓被欲#火炙烤的干涸的喉嚨可以好受一些,“就是因為喜歡,才太意外了。”
  
  “那為什麼……”要把我推開……
  
  艾恩清澈的大眼睛中透出的委屈顯而易見,羅伯遜一邊從准備好的盒中倒出一些潤滑劑抹到自己的欲#望中心,一邊赤#裸裸地解釋道:“因為我再也受不了了,我要進去!”
  
  得到這樣直白的回答,被壓著的艾恩連耳根都變得能紅起來,但是他仍然配合地把雙腿架到羅伯遜的腰兩邊,只是眼睛不敢看向對方。
  
  這一動作又差點讓羅伯遜噴出鼻血來,他倒出大量潤滑劑在手指上,就著這些滑膩的東西,再一次伸了兩根手指進去。
  
  “啊……”艾恩發出甜膩的呻吟,兩條纖細的腿在羅伯遜的腰上纏得更緊了一些,看起來並不像剛才那樣難受。
  
  盡管上一次的擴張以失敗告終,但是艾恩顯然已經比剛才更懂得怎樣放鬆了,再加上潤滑劑的作用,這一次的擴張比上一次明顯順利了許多,羅伯遜很快增加到了三指,在擴張到一定程度,看到艾恩沒有再表現出不適的樣子之後,抽出手指,把自己已經快忍到極限的欲#望慢慢推了進去。
  
  艾恩伸出手去夠羅伯遜,想借對方強有力的擁抱來疏解內心的慌亂和□的不適感。
  
  察覺到情人的意圖,羅伯遜體貼的俯□去,任由艾恩的手臂緊緊地摟住自己,順勢把自己更深地埋進艾恩的體內。
  
  “啊……”羅伯遜的分#身完完全全被對方包容後,他發出享受的呻吟,隨即緩緩地抽#動起來。
  
  肉體的相連並沒有艾恩想像中那樣可怕,他本以為像剛才那樣撕裂般的疼痛一定是第一次的主旋律,可是事實與他的想像不同,極度的疼痛並沒有出現,只有些微的不適而已,完全可以忍受,而且在羅伯遜緩慢的律動和陶醉的神情中,艾恩也慢慢體會到了一些不一樣的感受。
  
  艾恩的喉嚨在羅伯遜每一次的搖晃中都發出一些曖昧不清的聲音,被羅伯遜進出的地方很熱,而每一次進入時都會帶來更多的熱量和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有些疼、有些麻,但更多的是想要對方更深入進來的渴望,緩慢的搖晃不能減輕那樣的渴望,反而讓渴望越來越高漲起來。
  
  艾恩沒有發覺自己正在逐漸被情#欲控制,肉體的結合很令人愉悅,那是比語言的交流更能交流愛意的愉悅,他本能地收緊雙腿,想要更多,可是羅伯遜卻一直忍著保持著那樣一個節奏,絲毫沒有加快的意思。
  
  “嗚……羅,羅伯遜……”艾恩抱緊羅伯遜,支支吾吾地叫了壓在自己身上賣力的公爵。
  
  “疼麼……?”羅伯遜有些痛苦地再放慢了一些動作,他已經忍得很辛苦了,可是艾恩一直仿佛很痛苦似的緊緊抱住他,羅伯遜只能一再強忍住想要用力衝撞的欲#望,生怕一個不小心,再次把可愛的情人弄到流眼淚,但是艾恩即使是疼痛的呻吟也顯得那麼誘人,現在還用那樣的聲音叫他的名字,簡直是想把他逼瘋。
  
  見羅伯遜又慢了一些,問他疼不疼,艾恩心急地搖頭,後來想到羅伯遜和自己緊緊地貼在一起,即使搖頭對方也一定看不見,又支支吾吾地補充了一句:“不,不疼……嗚,就是……”
  
  羅伯遜不明就裡地停了下動作,抬起身來看著他:“真的不疼麼?到底怎麼了,艾恩?”
  
  艾恩的忍耐不比羅伯遜少,被插#入的地方因為對方極為緩慢的動作下變得特別敏感,他的分#身也早就充血挺立起來,卻始終得不到撫慰,漸漸熾熱起來的情#欲找不到一個得以釋放的出口,艾恩想要更多,但他說不出口,在羅伯遜停下動作的瞬間終於使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
  
  艾恩像是失去理智一樣抱住羅伯遜的後腦,把他拉近自己吮吸、啃咬他的嘴唇,在接吻的空檔斷斷續續地用像是小貓叫似的聲音哀求道:“不要停下,求你了……羅伯遜,別停……我想要……”
  
  從來沒想到艾恩竟然還會有這樣的熱情,羅伯遜怎麼可能讓自己和情人再這樣忍耐下去,當即吩咐艾恩放開纏著自己的手臂,抬高分開他的腿,用力衝撞起來。
  
  “呀啊——”艾恩小聲叫起來,緊緊地抓住了身邊的被子,但是臉上卻出現了快樂的表情。
  
  羅伯遜沒有放過艾恩的每一個表情,想到他也許有抓住什麼東西才能安心的習慣,自己竟然把這個小習慣當作了疼痛,真是白白忍了那麼久。
  
  想到這裡,羅伯遜更加大了力度,聽到艾恩越來越高吭起來的呻吟,讓他獲得了前所未有的滿足感。
  
  艾恩很快就射出了體#液,之前的忍耐讓他的身體變得異常敏感,根本經不住羅伯遜那樣猛烈的進攻,他下意識地抬高自己的腰,死死地揪緊了被子,大聲叫著羅伯遜的名字,把濁白的液體全數射到了兩個的腹部。
  
  羅伯遜被他這樣熱情的表現刺激得更加控制不住自己,在連著狠狠抽#插了好幾下後,也射在了艾恩體內。
  
  “艾恩,我從來沒想到你居然會這麼主動……”至高的快感襲遍全身,羅伯遜心滿意足地壓在情人的身上,撫摸著對方有些汗濕的身體,喘著氣說。
  
  艾恩沒有回應他……
  
  “艾恩?”羅伯遜奇怪地叫他,“你睡著了嗎?”
  
  身下的情人這才不情不願地扭了扭身體。
  
  羅伯遜想撐起身體來想看看他,可是艾恩卻死死抱住他的背不讓他起身,羅伯遜突然意識到——艾恩這是為剛才的瘋狂害羞了!明明剛才因為情#欲而不清醒的時候那樣熱情的要求繼續,在熱度過後竟然又回到了最初的模樣,不,根本就是比做之前更害羞了。
  
  “既然你不讓我起來,那麼我們就休息一會兒再來一次吧,讓我再看一次你熱情的樣子。”羅伯遜有些惡劣地動了動腰,兩人還連在一起的□在一些液體的影響下,立即發出了令人面紅耳赤的淫#糜聲音。
  
  “嗯……”艾恩把頭埋進羅伯遜的胸膛不願出來,但是卻並不拒絕那樣直白的調戲。
  
  夜還很長,猶如新婚一般的國王和公爵還有許多許多事要做……

作者有話要說:下一對騎士×管家



番外2 騎士×管家

  騎士團長閣下醉酒後當眾吻了公爵家的管家!

  那個從來不會多說一個字、多做一個動作、多出現一個表情的、猶如雕像一般的管家,竟然因為這個吻變了臉!

  面色不善的管家輕而易舉地用一只兔子放倒了仿佛是戰神降臨一樣強悍的騎士團長,拖著昏迷的他離開了慶功宴!

  這三條消息不論說出哪一條,都能令人感到無比的震驚,但就是這樣令人震驚的消息,卻確確實實地在格蘭新國王加冕儀式的慶功宴過後,被眾多負責收拾的僕人們目擊到了!

  女僕們紛紛向負責皇宮保衛工作的士兵們打聽消息,然而沒有人能夠准確說清他們倆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但士兵們都達成了一致的共識——醉酒鬧出這樣的事,而對方那是那個冷面冷心更冷血的管家,落到他的手裡,騎士團長即使是再強悍、劍術再高超,遇上了嚴格的管家,就像是被毒蛇盯上了一樣,恐怕是凶多吉少!

  女僕們則堅信另一個版本——其實騎士團長閣下默默喜歡了管家很久,只是苦於管家的性格和兩人之間相同的性別而不敢開口,這個吻是最好的證據,通過本次的借酒壯膽,她們一致看好威爾的成功。

  可事實真的如那些僕人們所猜測的那樣嗎?

  “我贏了。”把昏迷的龍騎士費力拖回到他的房間,再等待他自己醒來,這兩個過程花去了管家不少時間,但是他願意把時間花在那上面,因為宣布勝利的那一刻即使是有所拖後,也有讓人等待的價值。

  “我們的約定是誰先喝完六杯酒,勝利就是屬於誰的,所以是我贏了。”盡管剛剛酒醒,但是被約克的召喚獸擊中了那一下,全身麻痹一般的疼痛已經足以讓龍騎士的頭腦完全清醒過來,聽到約克宣布的勝利,他毫不猶豫地反駁了回去,因為這場由管家單方面挑起的勝負,關系到今晚、乃至今後的權利歸屬問題。

  “你喝醉了,喝醉的人沒有資格和我爭奪勝利的所有權,我們的勝負標准明明就是喝完酒後,誰先倒下就算誰輸!而且瞧瞧你剛才都做了些什麼……”想到剛才那個被當眾壓在牆邊、被迫接受的激烈的吻,約克不自然地咳嗽了兩聲,他之前向威爾提出這個勝負時,完全是考慮到自己在體力方面不及威爾,認准對方在魔性峽谷長大,酒量一定不及自己,才提出用這種方式決定在床上的上下問題的,可是誰知道威爾不但酒量極差,酒品更是一塌糊塗,管家縱使是千算萬算,都算不出醉酒後的龍騎士竟然會當著外人的面強吻自己,“從明天起,皇宮裡一定會多出許多多余的傳言……”

  “那正好,省得那些不自量力的女僕們老是把目光放在你的身上,還借機和你搭話,讓傳言去告訴她們,你是屬於我的。”威爾霸道地宣布自己對管家的獨占,他從來不在乎外人的傳言,就算世上所有人都對他指指點點,龍騎士依然可以繼續我行我素下去,更何況這樣的傳言對他來說反而方便,他早就厭煩了那些女僕總是圍著約克打轉,試圖博取他好感的行為。

  “這只是工作上的往來而已,是你想多了。”約克可不會自戀的這麼以為。

  “那是因為你不明白自己的魅力,約克……”龍騎士起身走到管家身邊,伸手把後者圈在手臂間,用毫不掩飾的深情目光,目不轉睛地看著約克。

  他的情人總是這樣,喜歡按照自己的思路看待一切問題,連感情問題都必須有根有據才行,認為自己這樣冷漠的人不會獲得任何異性的青睞,可是約克根本不知道,其實這樣的他很有魅力。

  管家被威爾這樣火熱的眼神看得很不自在,臉上被注視著的地方像是快要燒起來一樣,而威爾那樣嘆息般的語氣,和看似隨意卻根本逃脫不開的擁抱,讓管家下意識地感到了危險的臨近,他又不怎麼自然地咳了兩聲,隨後說:“好吧,今天的不算,我們改天再來,你今天一定累了,休息吧。”

  “我不累。”威爾收緊了一些手臂,讓兩人的胸膛和下半身都緊緊地貼到了一起,“我要你。”

  今天的威爾沒有穿著他那身重達120磅的鎧甲,但也沒有穿禮服,他討厭那些會束縛身體自由行動的高檔玩意兒,龍騎士今天穿的是一套非常流行的衣服,這不但沒有讓威爾與受封儀式和慶功宴的整體氣氛顯得格格不入,反而更襯托了他強健的身材,使他看起來更為英氣逼人,而這身衣服那薄薄的布料根本阻礙不到他下身的溫度直接傳達到約克那兒,那句“我要你”出口之後,那個像征著男性的器官就像是要驗證主人說話的真實性一般,迅速脹大起來。

  約克盡管早已經習慣了威爾嘴上的直白,可是卻是第一次這樣直接地面對威爾的情欲,他頓時有些心跳加快起來,身體也跟著產生了一些讓他難以控制的反應。

  約克心慌地想要推開威爾,可是就像以前任何一次的掙扎一樣,管家的力量總是比不上龍騎士,而在掙扎中發生的摩擦又切切實實地加劇了兩人的身體反應。

  約克的呼吸因為這些而加快起來,他抬頭看了一眼那個摟著他不肯放的人,後者的眼神中充滿了欲望,就好像他眼中的獵物約克只要做出一點反應,他就會立刻撲上來一樣,看來這位只用了一個月的時間,就把騎士團完全整頓得一絲不苟的龍騎士,並不如他表面表現出來的那樣冷靜。

  “那好吧。”約克低聲說,想到之後將要發生的事,平時嚴肅的管家突然變得有些氣短,隨著這句代表著同意兩人關系直進到最後一步的宣言,他的臉竟然不可思議地熱了起來,這在約克以前簡直難以想像,他總是認為臉紅是某種柔弱的表現,想不到這樣的情況竟然在自己身上發生。

  得到管家的回復,威爾驚喜地更加收緊了手臂,立刻吻上了約克的嘴唇。

  一邊接吻,從來不知道含蓄是什麼的龍騎士一邊撕扯起了管家和自己的衣物,兩人身上薄薄的衣物根本不經威爾這樣撕,沒過多久他們就坦誠相見了。

  龍騎士心急地推著約克到了床上,然後整個人壓了上去,抬起管家修長的腿,直接對准後方的入口,在沒有經過任何潤滑的情況下就准備挺進去。

  “等等!威爾!等等!這樣不行……”約克被龍騎士心急的動作和即將進來的欲望的大小驚得叫出來,那樣的大小,即使經過充分的潤滑也需要足夠的耐心才能完全進入到體內,在威爾甚至沒有做過任何准備工作的前提下,管家覺得自己會死在他手上!

  約克用力試力抽回自己的腿,脫離威爾的掌控,但是威爾不放手。

  愛人正全身一絲不掛的躺在自己身下,盡管嘴上非常逞強,但是下身卻騙不了人,臉上更是平時難得一見的動情神色,現在卻硬生生喊停,威爾當然不太願意,可是當他剛進入一點,約克的全身立刻緊繃起來 ,眼睛仿佛不敢繼續看下去似的緊張地閉起,臉也因為這一動作瞬間變得慘白,原本精神奕奕的下身頓時萎靡了下去,不得已,龍騎士停下了莽撞的進入。

  約克心有余悸地收回自己的腿,慶幸龍騎士沒有強暴他,他立刻在床邊坐下來,沒再給威爾再次撲上的機會。

  從床邊拿出一盒准備好的潤滑劑,約克剛想對威爾說話,一回頭就看到對方結實精壯的裸體。

  長年生活在野外,使威爾的皮膚呈現出比約克更為健康的古銅色澤,上面些許舊的疤痕,看起來並不像是刀槍傷,倒像是野獸的抓傷,肌肉均勻地分布在深色的皮膚之下,每一塊胸肌、腹肌和四肢的肌肉都鍛煉得當,仿佛蘊含著無限的力量,下身囂張地挺立著,與主人充滿力量的身體毫不遜色,就是這樣一具純男性氣息的身體,卻讓約克有些不知該把目光放在哪裡。

  “男人和男人不能這樣做,你,你坐下,我來主導……”約克的眼睛始終不太敢看向龍騎士,管家甚至可悲地發現,從來說話都是沒有任何顧忌的他,竟然因為現在的情形而有些打愣。

  龍騎士沒有留意到這些,他配合地在管家身邊坐下,等待著後者的動作,可是想不到約克竟然兩腿分開,直接跨坐到了威爾的腿上接近膝蓋的位置。

  兩人腿上帶些涼意的皮膚緊緊貼在了一起,這個動作讓沒有絲毫心理准備的龍騎士倒抽了一口涼氣,可是約克仿佛是在防備他一樣,坐得有些遠,這讓威爾不太滿意,他立刻一手扶住管家的後腰,讓他坐得更穩更靠近自己一些。

  這樣的約克對威爾是一個極大的誘惑,也許管家本人還沒有發現,他以往冷靜甚至冷漠的樣子完全不復存在,現在展現在龍騎士眼前的是截然不同的另一面。

  他面帶紅暈、羞澀緊張,縮手縮腳的連威爾的目光都不曾好好對上過,嚴肅謹慎的約克形像土崩瓦解,想到約克現在也許正不知所措地考慮著怎麼對付自己,卻完全找不到頭緒時,威爾瞬間覺得情欲又莫名增漲了幾分。

  約克完全不知道龍騎士此刻正在想些什麼,他不斷回憶著自己收集來的關於男人之間怎麼上床的信息,然後悲哀發現無論怎樣找都找不到一個完善的解決方案,讓他開口教威爾也好,還是自己做也好,無論是哪一件,他都做不出來。

  但想到龍騎士灼熱的眼神和剛才幾乎已經進入到自己體內的欲望,約克現在無論都說不出“這次由我來主導”的話。

  咬了咬牙,約克打開潤滑劑的盒蓋,倒出一些後集中到手指尖上,向後伸進了自己的身體內部。

  在威爾的面前做這種類似於自慰的動作,幾乎讓約克的臉燙到燒起來,他努力讓自己忽視那種奇怪的觸感,專心開拓,而也不知道是這樣羞恥的動作讓管家產生了異常反應,還是通過後面真的讓約克獲得了快感,因為剛才龍騎士的粗暴對待而萎靡下去的欲望,竟然重新充血挺立了起來。

  龍騎士也像在故意和他作對一樣,那只扶在他身後的手漸漸從腰上往下移,一路移到了臀部,在來回摸了幾次之後,居然緩緩地揉捏起來。

  也許這只是龍騎士空閑時下意識的動作,可是卻讓管家緊張地全身都繃了起來,他在自己體內抽動的手指也因此僵住。

  “你……你干什麼……”約克低著頭,悶悶地問,這時在體內的開拓也快完成了,他轉而用空出的另一只手再倒了一些潤滑劑,抹到威爾的欲望中心上。

  龍騎士頓時倒抽一口涼氣,根本沒有在意管家的話,他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在他的下身滑動著的手上。

  沒有得到威爾的回答,約克也沒有再追問。

  他手上的分身火熱異常,伴隨著他每一下套弄,約克仿佛都能感受到上面的脈動,想到這樣可怕的東西即將要撐開後面的入口,進入到自己的體內,約克就感到一陣害怕。

  正因為害怕,在每次覺得時間差不多了,想要坐上去時他都會猶豫,這完全不像是平時的約克,但他卻沒辦法控制自己,猶豫了再三,屢屢下不了這個決心,手上反而不知不覺間握著威爾的欲望揉了又揉……

  就在約克做著第五次心理掙扎,決定是不是要坐上去時,突然被忍無可忍的龍騎士一手抱住腰、一手抬起腿、整個人騰空抬了起來,等他反應過來時,只覺得那根火熱的凶器已經抵在入口處,並毫不猶豫地向裡面頂進來。

  “不行,威爾不……啊啊……”約克用雙臂緊緊地摟抱住威爾的脖子,依然想要拒絕對方的進入。

  但是他的全身不可抑制的微微顫抖起來,後方的刺激讓他的聲音都變了調,最後一聲與其說是在痛呼,更不如說是在呻吟。

  然而龍騎士卻不敢再魯莽下去,他雖然急於和約克緊密結合,但更想讓雙方都從這場性愛當中獲得快樂。

  聽到他再次喊停,威爾抬頭去看約克的臉,他的臉色並沒有像之前那樣變得慘白,至少在表情看來,他是愉悅的,威爾同時又把手伸向了下面,接觸到的也是硬挺的欲望,而且在他撫摸上去的一瞬間,他的耳邊傳來了一聲輕微的“不~”,懷裡的身體卻明顯地顫了一下,環抱威爾的手臂也緊了緊。

  “約克,你嘴上不老實。”得出了這樣的結論,龍騎士沒有理會管家這次的叫停,托起他修長的腿,用力頂撞起來。

  “不要,啊……威,威爾……我讓你,嗯……停下!”

  低啞的聲音在耳邊用仿佛是命令般的口吻對威爾說話,可是對他來說,那簡直和求饒沒有分別,管家的分身在他的手掌中,從沒有因為自己的侵犯動作而減少半點興奮度,反而有隨著節奏而越來越火熱的嫌疑,所以約克此刻說出口的話,全部被威爾視作是增添情趣的呻吟,事實上,這確實讓龍騎士變得興奮異常。

  “你……嗯……別……”威爾一下一下撞擊著,逼得約克幾乎只有喘氣的份,即使想說話,也都語不成聲,破碎的語句只能讓他顯得更無力。

  聽著管家的情趣呻吟,默默頂弄了一陣,威爾很快就滿足不了了,這種自己處於下方的體位雖然能讓身體緊密地貼在一起,但是力度反而不足,盡管他掌控了這場性愛的節奏,但這樣的姿勢卻讓龍騎士很難用上力,他想狠狠地貫穿約克,想把自己退到最外面,再深深地刺進去!

  “抱緊我。”他立刻行動起來,結實的手臂環緊了約克的腰部和腿部,就著這個結合的姿勢,他輕鬆地抱著一個和自己身高差不多高的男人站起身又轉了一個向。

  約克則被威爾突然之間抱起他的動作嚇了一跳,連忙摟緊他的頸部。

  讓約克在床上躺下之後,龍騎士毫不客氣地大大分開他的腿,抬高他的腰,猛烈地進攻起來,看著對方因為自己的動作而表現出意亂情迷、卻又故意做出倔強的樣子,威爾只覺得內心悸動不已,不由自主更加用力地一次次貫穿約克。

  “不行了……威爾,啊啊……慢,慢一點……”這樣凶狠的幾乎快要把他完全燒化的進攻不知持續了多久,快感不斷堆積起來,幾乎接近爆發的臨界點,一陣接一陣的快感幾乎快把他衝擊的暈過去,他一邊喘息著一邊討著饒,手卻緊緊拉住威爾撐在他身體兩側的手臂,把他拉下來和自己接吻,全然是一副因激烈的性愛而失神的樣子。

  威爾知道他離高潮不遠了,非但沒有照約克的意思放慢速度,反而再次微微調整了姿勢,更加猛力地抽插起來,任憑約克像是要咬破他的嘴唇一樣的用力啃咬,甚至發出像要哭出來一樣的鼻音,威爾仍然沒有半點放緩攻勢的意思。

  事實確實沒有出乎龍騎士的意料,在那之後抽插了沒幾下,約克的全身都繃緊了起來,他的吻和呻吟都在那一刻停了下來,被進入的那個地方猛地收縮,欲望中心在同時噴射出了粘稠的體液。

  威爾頓時感到了一陣強烈的滿足感,他抱著依然沉浸在快感當中而全身無力的管家,在他緊窒火熱的甬道當中用力抽插了幾下,同樣登上了快感的高峰。

  在摟住約克享受完了快感的余韻之後,龍騎士還是就著這個結合著的動作翻了個身,再次讓約克趴坐到了他的上方。

  “你又想怎麼樣……?”約克的聲音帶著沙啞,顯然剛才的激烈性愛讓他耗盡了體力,現在連多說一句話都懶。

  “休息夠了再來一次吧。”威爾說,他目光灼灼、精神奕奕,像是剛得到了充分的休息,一點疲憊的樣子都沒有。

  盡管身體很累,很想立刻就休息,可是快感的誘惑也同樣巨大,考慮了一下,約克點頭同意了。

  第二次做完之後,約克已經徹底昏昏欲睡,威爾把對方打橫抱起來,帶進浴室清洗身體。

  “你是龍族變身的麼……?”約克任由騎士摟著,完全不費一絲力氣地靠在他厚實的胸膛上,享受著對方的事後服務,約克捫心自問,如果換做他自己做完全套,他可不會有力氣這樣抱著強壯的龍騎士再做事後清理工作。

  “為什麼這麼說?”單手托著管家擺弄來擺弄去、另一只手快速為他做清洗的人疑惑地問。

  “沒什麼……”約克嘆了一口氣,心裡對自己將來在床上的上下問題有了一個基本的定論,其實這樣也很不錯,至少威爾才第一次做就已經做得很好了,雖然伴隨著疼痛,但是在巨大的快感面前,那些顯然不算什麼,想到剛才的事,管家的臉又有些不由自主地熱了起來,他連忙扯開了話題,“我以為你剛才會強暴我。”

  “你怎麼會這麼想。”威爾完全不認為自己是這種人。

  “因為你經常強吻我,而且剛才的那句‘我要你’說得根本不容我拒絕。”

  “不會,不顧配偶的意願強行交配的話,接下去的幾百年就別想再交配了。”威爾的回答。

  “等等,你是在以龍的標准來衡量人的問題嗎?”

  “難道不對嗎?”威爾是被龍養大的,以這些來作為自己的衡量標准也無可厚非。

“龍的世界也是一夫一妻制的?”


“難道還有別的?”


兩個“難道”的反問句式問得約克啞口無言,但這其中蘊含的與一生的承諾幾乎等同的意義讓他心裡很溫暖。

“我算是徹底得到你了吧。”龍騎士總是愛用肯定的語氣提出他的問題。


“算吧。”



番外3 雙胞胎(兄)×妖精

  安德魯進入了標著“皇宮事務總管(兄)”的屋子,弟弟的房間就在隔壁,他們兄弟現在早已經習慣分開睡了,這間房間純粹是壞心的艾恩和羅伯遜,專為了安德魯和力斯所謂的“新婚”而准備的。

  一天的忙碌終於結束,累得幾乎不想思考的安德魯用力打開了房門,他沒有注意到,就在他開門的同時,有一只妖精在聽到他回房的腳步聲之後,立刻飛上前去索吻,結果卻被他打開的門不小心拍到了牆壁上。

  安德魯剛粘上床就睡死了過去,最最麻煩的加冕儀式已經過去,接下去終於有足夠的時間可以讓他和安德爾獲得充分的休息了。

  上天就像是在故意和安德魯作對似的,他安穩的睡眠總是遇到各種各樣的問題,才剛睡到半夜,安德魯就覺得身上有些不太對勁,身體有些癢,而且癢的感覺還會時不時轉移,一會兒出現在臉上、一會兒出現在脖子,再接下去,胸口、肚子、甚至下身一些地方都莫名其妙癢了起來。

  安德魯睡不安穩,但是又不想醒來,他用手指在癢的地方撓了撓,接著翻了一個身,打算繼續睡。

  可是側身時,大腿下突然壓到了一個什麼東西,那東西隨即發出很悶的“呀——”的一聲,這讓安德魯猛地驚醒過來,他意識到自己壓到妖精了!

  “力斯!你怎麼又不睡自己的床,跑到我的床上來!”安德魯一邊責備著妖精,一邊卻小心翼翼地從床上跳起來,在上面摸索著,生怕動作大一些,給脆弱的小妖精造成二次傷害。

  正如安德魯所說的那樣,這個房間裡備有兩張床,一張是特意為身形嬌小的妖精准備的,就是為了防止兩人同床共枕,安德魯在翻身時不小心壓死力斯,可是後者從來不領情。

  “唔唔……親愛的,你的腿真有力……”差點兒被壓扁的力斯顯然沒有從中吸取教訓的意思,他的語氣雖然虛弱了些,但是一副很享受的樣子。

  從聲音的方向判斷出妖精所處的位置,安德魯一把掀開了被子,果然看到一只妖精陶醉地抱著被角,由於被子被拎起來,而跟著甩出了一道弧線。

  “喔,力斯!你怎麼不穿衣服!快回你自己的床上睡去!”妖精有空中一飛而過,不過安德魯還是憑借著極好的眼力看得一清二楚,這只笨妖精全身上下竟然一絲不掛!

  “親愛的你好冷淡……我不要睡小床,我要和你一起睡!”力斯轉了個身,沿著被子朝安德魯的手爬過去,到達目的地之後,他在那裡尋找到了一個舒適的位置,抱住最稱手的中指,把赤裸的全身都緊貼上去,借助手指摩挲起來,“我都向你求愛過好幾回了,嗯……你都不理我……我明明那麼想要你……啊……那,那我只能偷襲了啊……親愛的,你的手指好熱……”

  安德魯看著妖精上下搓動著的裸體,感受著緊貼在自己中指上那火熱的一小點,聽在耳朵裡的都是妖精享受般的呻吟,他咽了一口口水,不是他不想做,相反,安德魯很想,任誰都抵擋不了這麼熱烈的求愛,更何況對方是這樣令人窒息的美人。

  可是安德魯同時也非常苦惱,這個火熱的美人小得只比得上自己的手指,妖精曾經不止一次說過,不管大小,無論安德魯對他做什麼,他都能接受,真不知道他在期待些什麼。

  安德魯知道力斯有一個能把自己變成常人大小的魔法,但是在他勾引自己的時候妖精也從不使用,由於那需要消耗去一半的魔力,安德魯也不忍心開這個口,這讓他該怎麼做?當然只能忍著不去理會力斯。

  然而看到妖精非常欲求不滿的樣子,安德魯也不由得頭腦發熱起來,他心裡想著“滿足他這一次吧”,就把托著妖精的那只手移到了面前,伸出舌頭,在對方光裸的背部臀部由下而上舔了一下。

  正在忘我的摩擦著對方的力斯全身上下都因為這帶有強烈暗示性的一舔而顫了一下,他放開中指,轉過身就給近在咫尺的安德魯一個吻。

  “親愛的,我還要~~~”說著,他整個身體都趴到了安德魯的手掌上,用背部對著後者示意對方繼續剛才的動作。

  安德魯用另一只手把妖精的身體翻轉過來,讓他的身體完全暴露在自己的目光之下。

  力斯突然之間臉紅了一下,不知是真的害羞還是裝出來的,在赤身裸體面對安德魯的直視時,他飛速用雙手捂住自己的下身,低聲喃喃著說:“不,不要看……我會害羞的……”

  安德魯當作沒有聽見,他湊到力斯跟前,用舌尖在妖精的下體上輕輕頂弄了一會兒,再向上輕輕一卷,輕而易舉掀開了力斯虛掩著的雙手,碰觸到了妖精下身上最敏感的部位。

  “啊啊……”力斯呻吟起來,他的兩條腿也因為這樣直接的接觸而自發地打開,想要得到更多撫慰。

  濕潤的舌尖在妖精的下體不停滑動,力斯也變得越來越興奮,一開始只是被動地接受安德魯的舔弄,但是到了後來,他主動把下身抬起,跟著安德魯的一下一下舔舐扭動起自己的胯部,增加自己的快感。

  沒過多久,妖精的喘息聲猛地急促起來,隨後他頂著安德魯的舌尖快速摩擦了幾下之後,後者的舌尖上就多出了一些鹹鹹澀澀的味道。

  “射出來了?”安德魯在妖精的呻吟停下之後,吻了對方一下,問道。

  “嗯唔……”妖精還是維持著雙腿大張的姿勢,眼神迷茫,完全一副沒有從剛才的快感中緩過神來的樣子。

  給仍然在意亂情迷中的妖精簡單擦了擦,安德魯小心翼翼把力斯放到了屬於他的小床上,自己則躺回到了自己的床上。

  【純淨的自然、清新的綠色,演化形態的自然之力現於葉表,助吾化形——妖精魔脈】

  剛躺下沒多久,安德魯聽到身側傳來力斯念咒的聲音,隨後一道宛如聖光一般的綠色光芒射出,把不大的房間完全照亮了。

  安德魯立即回過頭去看力斯的小床那邊,只見小床還是安然無恙地擺在桌子上,但在它的旁邊,赫然坐著赤身裸體的長大版力斯。

  他的下身有些潮濕,淡金色稀疏的毛發上面混合著妖精本身的體液和安德魯的唾液,在月光的照射下,折射出一層銀色的光,這讓變大的力斯看起來猶為色情。

  力斯見到安德魯看著自己,立刻高興地從桌上跳下,一步一步走近那張剛才對他來說還大得離譜的床,來到床邊,妖精轉過身,直接跪趴到了安德魯面前,把自己的下半身完完全全地敞開在了對方面前。

  “親愛的……我要你……”力斯輕輕晃了晃臀部,發出的呻吟當中滿是邀請的意味。

  看似隨意的晃動和言語上的挑逗,極大程度的刺激了安德魯的神經,眼前的妖精不再是小小的禁不住一點兒折騰的樣子,安德魯沒有道理再虧待自己。

  他迅速從床上翻身坐起,用口水簡單濕潤了那個即將接受他的地方,脫下褲子就把早已挺立起來卻得不到緩解的分身刺進了力斯的身體。

  “啊啊——”妖精因為這一猛烈的進攻而尖叫了一聲,他抬高上身揚起肚子,把整個背部都彎成了一個好看的弧度。

  “力斯,你還好吧?”安德魯的動作停了下來,他還只進入到一半,不上不下的半吊子進入讓他感覺很不舒服,可是他不能不顧及力斯的感受。

  “沒事……我很好~~~”力斯的臉變得很紅,連那屬於妖精一族牲的長長的耳朵都泛起了粉色,事實上,他經常臉紅,但是從沒有讓紅色蔓延到耳朵。

  妖精剛剛發泄過的分身也因為後方的刺激而顫抖著又有了挺起來的跡像,為了抗議安德魯突然停下,力斯收縮了一下後面,用充滿欲望的聲音催促道:“親愛的,快一點,進來,我受不了了!”

  有妖精這句話,安德魯再也沒了顧慮,他再次挺進,直到全部沒入力斯體內,並且用力抽插起來。

  “啊啊啊……”妖精再一次發出了愉悅的呻吟。

  他不停地呻吟著,又配合安德魯撞擊的節奏一下一下扭動自己的腰部,現在的撞擊已經給予他足夠的快感,每一個撕裂的疼痛讓喜歡這種感覺的妖精興奮異常,但是力斯覺得還是不夠,他想要更強烈的刺激,那種可以把他掌控在手中的、消融他一切神智的快感刺激,所以貪心的妖精不斷地要求:“親愛的,用力貫穿我,我需要你,啊啊……不要,不要停!”

  受到妖精的鼓勵,安德魯更加變本加厲地折騰起來,在反復用力抽插了十幾下之後,原本干澀的甬道也不知因為什麼原因而變得濕潤起來,這也更加方便了安德魯的動作,讓他的每一次進入和退出變得更為順暢。

  “親,親愛的……我還要,啊啊啊啊——再,再用力一點……”明明已經夠激烈了,妖精仍然要求更多,在呻吟的間隙,他甚至用斷斷續續的念咒,給安德魯套了兩三道增強物理攻擊的輔助魔法。

  安德魯閉上眼睛享受著,完全沒有注意到妖精偷偷摸摸做的小動作,他只是盡量用行動滿足這個貪心的家伙。

  瘋狂的互動讓結實的鑄鐵大床都發出了呻吟,直到兩人的耗盡精力,相繼射出體液之後,他們才停止了這場看起來特別瘋狂的互動,倒成了一堆。

  安德魯喘了一會兒,直到快感的余韻全部過去,他把分身從妖精的體內抽出來。

  渾濁的體液夾雜著鮮紅的顏色立刻順著力斯打開的雙腿流了下來,安德魯這才發現剛才突然之間濕潤起來是因為什麼原因,而自己不分輕重的激烈動作究竟給妖精造成了多大的傷害,力斯的後面腫得很厲害,由於粗魯的對待撕裂了開來,裂口大的地方滲出了不少血。

  安德魯緊張地低頭看向力斯,力斯臉色不太好,趴在床上一動不動,看起來只有出氣沒有進氣一樣,仿佛剛才的激情燃盡了他全部的生命,連淡金色的長發都失去了往日的光澤,安德魯立刻就心疼起來,力斯那麼瘦,他不應該那麼用力的,不應該力斯要求什麼就全都滿足他,安德魯後悔極了,他心裡充滿了自責,如果力斯就此受到了傷害,還不如一開始就不要做這些。

  他把妖精削瘦的身體抱進懷裡,抓住他的肩膀輕輕搖晃,急道:“力斯,力斯!你要不要緊?我,我剛才是不是太用力了?”

  “沒事……你不用擔心我……”妖精氣若游絲,聲音輕得連和他緊貼在一起的安德魯也幾乎聽不見。

  力斯勉強對他的愛人勾了勾嘴角,對後者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隨後閉上眼睛蠕動嘴唇喃喃自語起來,但他說了些什麼安德魯完全聽不清。

  “你說什麼?”這樣的情況把安德魯嚇得不輕,力斯的模樣簡直就像在交待遺言!他再湊近一些想聽清妖精說的話。

  【……聖治愈】隨著這最後幾個音節的落下,一道聖光自妖精的身體內射出,纏繞著他纖細的身體轉了幾圈之後,最終消失在他受傷的部位,他可怕的面色也因為這個魔法而瞬間得到了好轉。

  “你看,我不是全好了麼。”痊愈的妖精仍然倒在安德魯的臂彎當中,俏皮地向後者眨了眨眼睛,“所以我說不用擔心我,我有回復魔法啊,親愛的忘了麼?”

  “……”安德魯無話可說,要不是力斯自己使用了這個魔法,他確實早就把這些救命的手段急忘了。

  恢復精神的妖精抬起手臂摟住安德魯的脖子,把他的愛人拉下來,送了一個熱情猛烈的激吻,身體也往對方身上蹭過去:“親愛的,剛才的感覺真棒,我們再來一次吧?”

  長長的秀發在安德魯的手臂、大腿的皮膚上滑來滑去,再配合上力斯勾人的動作、眼神和充滿了誘惑力的身體,安德魯很快淪陷,他用力摟住妖精的腰,吻上了對方的嘴唇。

  “既然有回復魔法,是不是以後都能亂來?”安德魯喘著氣,在接吻的空檔時確認道。

  盡管事後嚇人了點,可是過程中那種極致的快樂還是讓安德魯不斷回味,並且想要繼續嘗試的。

  “當然~~~”妖精回給安德魯一個挑逗的眼神,“親愛的,我喜歡你剛才的樣子,激情、火熱、還富有攻擊性,被完全掌控的感覺實在是太棒了!跟著你真是我至今為止做過的最正確的選擇!”

  “喔……你這只誘人的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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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4 吸血鬼×雙胞胎(弟)

安德爾最近很苦惱。

他和塞萊斯特共同生活已經有半年了,關系不算差,可以說,他們之間的關系已經幾乎等同於戀人,但卻還算不上戀人。

為了和賽萊斯特獲得更多的相處時間,在忙完了國王加冕儀式那陣子之後,安德爾就主動把自己的作息又一次作了調整,現在皇宮的日間事務由哥哥安德魯和妖精負責,而他和賽萊斯特則共同完成夜間的工作,這樣一來勢必減少了和雙胞胎哥哥的相處時間,雖然痛苦,但和吸血鬼的相處卻也讓他感到非常快樂。

他們住在同一間房間裡,並且每天睡在同一張床上,躺在上面的時候,總是不可避免的發生一些令人臉紅心跳的事情。

賽萊斯特在吸食安德爾的血液前,都會和他接吻,也會非常溫柔並有耐心地撫摸、親吻安德爾的身體,後者身體上的任何部位都逃不過賽萊斯特的指尖,用手或者嘴為安德爾釋放欲望當然也是其中的一個步驟,吸血鬼可以說比安德爾本身更要了解他自己的身體。

當然,安德爾偶爾也會為賽萊斯特服務,但是吸血鬼一般不給他這樣的機會。

可是他們從來沒有做到過最後,他們之間只差一步就達成了最親密的關系,卻始終沒有跨出過這一步。

半年來,他們也沒有對對方說過愛,甚至連喜歡都沒有提到過,盡管賽萊斯特自所有的事情都結束之後也從來沒有提到過離開,但安德爾卻總看見他若有所思地把魔女的封印藥水拿在手掌中把玩,害怕賽萊斯特總有一天會離開,明明他們的關系是那樣的曖昧不清,可安德爾卻連確認對方心意的勇氣都沒有。

※ ※ ※ ※ ※

賽萊斯特最近越來越苦惱。

他很喜歡安德爾,和後者在一起冒險並共同生活了半年之後,他發現這樣的喜歡已經在習慣中升級成為了一種愛。

少年對他來說從來不是食物,然而他們之間最初也是維系至今最穩固的關系確實是建立在安德爾的血液之上的,所以賽萊斯特盡量壓抑自己的食欲,只有在身體極度渴求血液時,才會咬上安德爾的脖子,而在那時,他為了讓少年被吸血的痛苦減至最小,會努力取悅安德爾,在吸血前分散他的注意力是最有效的做法。

最起先,賽萊斯特只是親吻安德爾的脖子,因為那裡除了可以為他提供溫暖的血液以外,更是人體上一個極為敏感的地方,以他數百年的吸血經驗,即使只刺激頸部,也足以令一個沒有嘗試過情欲的少年神魂顛倒了。

不過賽萊斯特很快發現,在安德爾意亂情迷的喘息聲中,他已經不能滿足於這樣簡單的挑逗了。

也許這麼長時間過去,安德爾早就對單一的頸部刺激失去了興趣,給了自己一個不算理由的理由,賽萊斯特開始漸漸舔舐、愛撫安德爾的上身,進而又自然而然地發展到了全身。

安德爾的反應很誘人,那些無措卻又帶著渴望的反應對賽萊斯特造成的誘惑有時甚至超過了鮮血的誘惑本身。

然而細膩而顧慮頗多的吸血鬼卻不得不壓抑自己的欲望。

也許對別的吸血鬼來說,做愛這件事本身根本沒什麼,和人類也好、和同族也好,女性也好、男性也好,只要忠於自己的欲望就好了,因為吸血鬼本身就是一個游離於人類認可範圍之外的、不受人類道德觀約束的異族。

但是對於賽萊斯特來說,做愛則更像是一個契約、一種儀式,一個把兩個人的今後綁定在一起的儀式。

他很喜歡安德爾,喜歡到非常想和對方融為一體的地步,但賽萊斯特和安德爾之間的壽命差距太大了,他們既不像艾恩和羅伯遜、或者管家和騎士那樣同是人類,也不像安德魯和力斯那樣,擁有“只要在一起怎麼樣都好、什麼都不在乎”的粗神經。

在經歷了吸血鬼屠殺地獄那時太多的生生死死之後,賽萊斯特已經沒有再多的適應能力去面對愛人的死亡了,即使時間已經過去千年之久,但是對於沉睡了足有千年的吸血鬼來說,沉睡前血腥悲傷的一幕一幕仿若仍然發生在昨天一樣歷歷在目,因此,在又一次面臨選擇的時候,他發現自己失去了再次愛人的勇氣。

當然,賽萊斯特也在頭腦極端發熱的時候想過給安德爾初擁,這樣一來,後者也能夠擁有和他同等的永恆生命,但是這個想法立刻就被他否決了,身為一個在黑暗裡生活了太久的吸血鬼,沒有人能比他更清楚陽光的可貴,他不想讓安德爾為了和自己在一起,而永遠失去光明。

所以賽萊斯特始終沒有主動做到最後一步,他看得到安德爾的期待和隨之而來的失望,也知道安德爾為和自己在一起而做出的努力,可是偶爾冒出的消極情緒和真實的身體、心理反應之間的矛盾,讓賽萊斯特很難在兩者之間做出取舍。

因此他時而會拿出魔女的藥水,考慮著也許該對安德爾開誠布公地說出自己的想法,是在一起也好、初擁也好、還是封印自己也好,把選擇權自私地交給安德爾算了。

在他不知第幾次對著紫色的藥水沉思之後,賽萊斯特終於下定決心似的把東西緊緊地捏在手裡,離開花園打算去和安德爾好好談談時,後者卻不知從哪裡跑出來,一臉不安地衝到他跟前,抱住賽萊斯特的腰懇求道:“別走!賽萊斯特,別走!”然後抬起頭,把顫抖著的嘴唇貼上了賽萊斯特的雙唇。

吸血鬼詫異地接受了安德爾難得的主動,摟住了對方的腰,看來他的猶豫已經傷害到了這個喜歡他的少年,賽萊斯特溫柔地回應了安德爾的吻,然後對他說:“我不走,放心,我們好好談談。”

※ ※ ※ ※ ※

被吸血鬼牽著手回到屬於兩人的房間,安德爾即使已經得到了賽萊斯特“不走”的保證,仍然是心有余悸的,他們之間的關系從來沒有任何維系,剛才偶然在花園看到賽萊斯特把藥水緊握在手掌裡的那種表情把他嚇壞了,心裡壓抑了多時的恐慌突然升起,他沒有多想就衝了過去,只求對方能留下。

賽萊斯特把緊抓著他不放的安德爾按坐到床上,把那個瓶子隨手放到了床頭,轉過身去關門。

關上房門後,剛一回頭,就看到安德爾的目光死死地盯著他的瓶子發呆,牙齒緊咬著下嘴唇,甚至把那裡咬得有些發白,眼眶裡隱約有淚光在閃動,可是安德爾卻倔強的沒有讓它流下來。

聽到賽萊斯特走近的腳步聲,他甚至不敢抬頭看向對方,而是繼續低著頭問道:“你要和我談什麼?我想我可能還沒有做好心理准備……我們能不能改天再說?”

“別哭,安德爾,別哭。”賽萊斯特立刻就心疼起來,他捧起安德爾的臉,細細地吻去了對方眼角的眼淚,苦澀的味道在他的口中化開,吸血鬼輕嘆了一口氣,他已經有了一個決定,“我永遠不會離開你的,所以不要哭,我只是想告訴你這些而已。”


“你說的是真的嗎?”安德爾悶悶不樂地說,他現在的心跳還沒有從剛才的驚嚇當中平復過來,總覺得賽萊斯特的話只是給自己的一時安慰而已。


吸血鬼沒有再給安德爾正面的答復,即使說再多遍,這個在自己的猶豫中傷心不安了太久的少年的心裡也許都不會踏實,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用行動去證明自己。

他細心吻去了安德爾眼角的淚水,直到那裡不再有苦澀的淚水滲出,賽萊斯特才在床沿坐下,他小心翼翼地把安德爾抱進懷裡,盡量選擇讓對方最舒適的角度,然後漸漸把嘴唇向下移到了安德爾的雙唇上。

賽萊斯特仿佛是安慰對方、讓他放心似的,在安德爾冰涼的唇部摩挲吸吮了很久,直到那裡染上了自己冰涼的溫度,他才把舌尖緩緩地伸進了安德爾不由自主張開的口中。

“唔嗯……”安德爾發出滿足的嘆息,雙手抱住賽萊斯特的後背,把自己的上身和對方的胸膛緊緊地貼到了一起,也主動迎上了吸血鬼的舌尖,和他密不可分地糾纏到了一起。


賽萊斯特的指尖漸漸伸向了安德爾單薄的襯衫,輕而易舉挑開了前胸的三顆扣子,把帶著涼意的指尖探了進去。

他冰涼的指尖讓安德爾輕顫了一下,不過後者早就習慣了吸血鬼的體溫,所以在這樣的溫度觸上他的皮膚時,他非但沒有因此而感覺到冷,反而自下身竄上一股熱意,讓他的體溫反而上升了一些。

賽萊斯特輕柔地在安德爾的鎖骨上來回撫摸,不帶一絲力度的反反復復摸著,就像是在研究那裡的形狀一樣耐心十足。

事實上他經常這樣做,安德爾身上的每一寸皮膚都被這樣細致地愛撫過,他甚至比安德爾更清楚哪一寸皮膚比較細膩、哪一寸比較粗糙,然而賽萊斯特卻總是對此樂此不疲,也正因為這樣細致的愛撫,讓他對安德爾所有的敏感帶了如指掌。

“嗯嗯……”隨著每一次輕撫,安德爾都會發出一些刺激吸血鬼情欲的好聽鼻音,身體也在賽萊斯特的懷裡來回蹭動,仿佛在催促對方進入下一個環節。


不過吸血鬼總喜歡按自己的節奏做事,他貼著安德爾的嘴唇慢條斯理地吸吮著,就像在品嘗一杯極品美酒一樣,手指從右邊劃到了沒有被冷落了許久的左邊,看不到一點心急的樣子。

“賽……賽萊斯特……”倒是什麼都不做、光是躺著享受服務的安德爾有些忍耐不住了,他趁著吸血鬼稍稍放開他的一個空檔,用弱不可聞的低吟叫了對方的名字。


他已經被這樣漫不經心的挑逗撩撥得渾身發熱,幾乎想立刻褪去相互的衣物,把自己火熱的皮膚貼上吸血鬼冰涼的身體來給自己降降溫,下身也脹得難受,渴望得到撫慰。

吸血鬼的手指終於放過了安德爾的鎖骨,不過他隨即把嘴唇移到了那裡,在鎖骨接近頸窩的地方輕啄了一下後,要求道:“叫我賽瑟。”

意識到這可能是屬於自己一個人的愛稱,安德爾開心得不知說什麼才好,他的臉突然漲到了通紅,反而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賽……”

賽萊斯特並不著急,他把慢條絲理地用手指挑開了襯衫的第四顆扣子,然後把嘴唇移至裸露出來的胸口,在那裡不輕不重地咬了一口,又重復了一遍強調道:“叫我賽瑟,安德爾。”

“啊……”安德爾驚叫一聲,賽萊斯特以前從來沒有咬過他!這不重的一下讓他的全身都發軟了,對方的嘴唇即使是冰涼的,但柔軟的雙唇碰觸到哪個部位,他身上的哪個部位就會變得火熱起來,安德爾的頭腦變得一片空白,他不由自主地順著吸血鬼的話喃喃,“賽瑟……”


賽萊斯特滿意地“嗯”了一聲作為回應,隨即像是獎勵安德爾一樣,迅速地脫下了兩人的衣服,分開對方的雙腿,讓自己跪在中間,然後很快壓了上去。

他一邊親吻安德爾的耳垂,一邊低聲說:“今天我會進去。”仿佛在印證主人說的話一般,賽萊斯特高漲起來的欲望緊緊地與安德爾的下身貼到了一起。

安德爾被吹著氣的那邊耳朵立刻變得通紅,他原本以為賽萊斯特是屬於那種情欲並不特別強的吸血鬼,因為在他們相處的半年時間內,對方幾乎只照顧他的欲望,而並不怎麼顧及到自己,可是現在從對方緊貼著自己的那個挺立堅硬的部位來看,安德爾確信,賽萊斯特只是耐心很好而已。

在說出那句話之後,賽萊斯特繼續做著他耐心的前戲工作,他的愛撫和親吻漸漸遍及到安德爾的全身範圍,而對於頸部、肩膀、鎖骨、腰側和胯部這些敏感部位,賽萊斯特總是耐心十足,每次經過那些部位時,他都特別流連。

尤其是在抬起安德爾的一條腿親吻他的大腿內側時,賽萊斯特更是充分發揮了耐心,在對方最為脆弱的部位附近不斷地施以刺激,而最需要觸摸撫慰的地方卻連碰都不碰一下,盡管他的動作還是像以往那樣溫柔,可是在這樣的溫柔表相下,卻讓安德爾感到了些微的邪惡。

在以前為賽萊斯特提供血液時,賽萊斯特也是喜歡這樣慢條斯理的節奏主導著整個情事,但是在安德爾做出一些想要進一步做下去的表示時,吸血鬼通常會滿足他,但是今天卻不同於以往,賽萊斯特像是故意在欺負他似的,絲毫沒有緩解安德爾的焦急,反而像是樂在其中一樣。

“賽,賽萊斯特……我……”安德爾實在忍受不住這樣的挑逗,他用仿佛是哀求一樣的聲音低聲喊了吸血鬼的名字,希望對方可以做些別的。


然而賽萊斯特卻像是沒有聽到一樣沒有給少年任何答復,不,他在聽到之後反而把安德爾的身體翻了個身,讓他俯趴在柔軟的大床上,然後一手按住他的身體,整個人俯了上去,就在安德爾滿心期待著接下來的步驟時,賽萊斯特卻還是只做前戲,他沿著安德爾的背縫緩緩地舔舐吸吮,另一只手則是放在了臀部的位置,不輕不重地揉弄起來。

安德爾都快哭了,他的背是全身上下除了下身以外最為敏感的地方,賽萊斯特那輕輕重重的舔弄把他的情欲挑到了最高,讓他難受地直想用下身去與床單摩擦,可是吸血鬼看似輕柔的動作卻不知用了什麼力,使安德爾的身體根本難以動彈,只能任憑對方繼續欺負。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做了什麼,讓賽萊斯特比剛才還要變本加厲地撩撥自己,可是再這樣下去,安德爾覺得自己快要被燃燒的情欲燒成灰燼了。

“叫我……”賽萊斯特沿著背脊一路向下,很快來到了離臀部只差半英寸的地方。


“賽萊……斯……”安德爾才剛說到一半,名字的主人卻低頭伸出舌尖,在他左半邊臀部輕舔了一下,又在那裡咬了一下,引得他“啊”地叫出聲來。


“叫我。”吸血鬼不厭其煩地再次重復。


安德爾空白一片的腦子在聽到賽萊斯特的第二次強調時,才磕磕碰碰地勉強運轉起來,他想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自己是因為被賽萊斯特長時間的愛撫弄昏了頭腦,竟然一時忘記了剛剛才約定好的愛稱,才遭受到了這樣的“懲罰”,他立刻改口求饒道:“賽瑟……求你,別再折磨我了……”

聽到了想要的稱呼,而且自己的名字被安德爾用充滿情欲的聲音叫出口,幾乎讓賽萊斯特的心都蕩了一下,他滿意地放開按住的少年身體,把他側過身抱坐到自己的腿上,單手摟托住他的後背,一手撫上了安德爾早就脹痛不已的欲望。

“啊啊……”分身被喜歡的人握在手掌心裡揉弄,讓安德爾發出愉悅的嘆息,他渾身無力地癱軟下來,全身都靠進賽萊斯特胸膛裡,雙手環上後者的脖子,急促地呼吸起來,吸血鬼帶些涼意的手指在他挺立的下身上滑動,帶來一陣一陣激烈的快感,這樣的快感讓忍耐了多時的他幾乎立刻就想射出來。


賽萊斯特調整了姿勢,讓安德爾可以靠得更舒服一些,重心也完全倚靠到了自己的胸膛之上,也使他一低頭就能吻到對方的嘴唇。

他一邊吸吮著安德爾的唇,一邊漸漸下探那只原本扶在少年背後的那只手,手指沿著背脊滑到了裸露在外的臀部,由於坐姿的關系,賽萊斯特的手指很順利地沿著臀縫輕鬆滑進了那個即將接受他的地方。

探進體內的手指沒有給安德爾帶去一絲不舒適的感覺,他全部的感觀幾乎都被欲望上套弄著的手占據著,後面被異物入侵時那種些微的不適根本對深陷情欲的安德爾造不成影響,他依舊情欲高漲,急促地喘著氣、發出微弱的呻吟想要更多。

賽萊斯特一下一下啄吻著安德爾的嘴唇,對他身體誠實的反應很高興,在用手套弄了一會兒之後,他干脆把後者按倒在床上,然後用口腔把少年的欲望中心包裹了起來。

“賽瑟……啊啊啊……賽瑟……”安德爾的呼吸因為這一動作而變得急促起來,甚至用甜膩的聲音叫著對方的名字,他感到舒服極了,不由自主緊緊地閉上眼睛享受著賽萊斯特溫柔的吞吐動作,之前的忍耐使他的身體變得尤為敏感,濕熱的口腔也讓他不由自主地上下挺動腰部,把自己更加深地送進讓他感到舒服的地方,也因為這樣的動作,盡管賽萊斯特沒有任何動作,仍然插在安德爾體內的手指也多少起到了一些抽插、開拓的效果。


見到心愛的少年沉浸在情欲當中的樣子,即使賽萊斯特面對欲望時很能自控,但興奮了多時的身體卻也快接近極限,他加快了對安德爾的開拓,看得出來,少年並不怎麼反感後方有異物的感覺,這絕對和剛才耐心的愛撫和挑逗脫不了關系。

就像掌握了安德爾全身上下的敏感帶一樣,很快,賽萊斯特就找到了對方體內的敏感帶,安德爾的身體在他的手指漸漸深入時會細細地顫抖,而在緩緩抽離時則依依不舍地收縮著,前方和後面的撫慰都能讓他發出不由自主的呻吟聲,開拓已差不多完成,賽萊斯特抽出了手指,同時也放開了一直含在口腔中吞吐的欲望。

安德爾因為兩方面突然的空虛而感到一些焦躁,對吸血鬼總是欺負自己、不讓自己滿足而不滿。

不過他在睜眼之後,看到吸血鬼壓到了自己的上方,滿臉寫著的都是對自己的欲望時,他意識到,他們終於可以在長達半年的漫長曖昧期後達成最後一步,剛才的不滿頓時煙消雲散,不禁對接下來要到來的事充滿期待。

賽萊斯特抬高安德爾的雙腿,讓他纏在自己的腰兩邊,隨即把劍拔弩張的欲望抵住安德爾的入口,一點一點推了進去。

推送的過程很緩慢,賽萊斯特小心翼翼地把自己送進安德爾的體內,盡量給後者的第一次留下美好的感覺,而不是充滿了疼痛,這對安德爾來說是一種溫柔,但也是一種折磨,他能感覺到賽萊斯特粗大的欲望漸漸撐開後面的每一個細節,這是他渴望以久的事,是半年以來的願望,可是這願望的實現過程卻慢得令他發狂。

渴望、期待、對賽萊斯特的愛意、還有一點點對陌生的恐懼交織在一起,安德爾的身體逐漸被打開,十幾秒小心翼翼的推送過程仿佛像是過了十幾分鐘一樣漫長,那些感情也化作了快感在他的身體內部不斷堆積起來,在賽萊斯特終於把整個分身完全刺入他的身體時,瞬間襲來的快感和終於和自己愛的人合為一體的巨大滿足感把安德爾完全包圍,他突然夾緊了環在賽萊斯特腰上的雙腿,在分身沒有得到撫慰的情況下,瞬間達到了高潮。

濁白的粘稠液體從他挺立著的欲望中心射出,安德爾的身體不斷顫抖著,喉嚨裡發出一陣一陣嗚咽一般的聲音,這次快感來得太突然,也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強烈、都舒服,舒服的感覺甚至仿佛滲透到了全身上下的每一個毛孔,用手和嘴使他達到的高潮遠遠比不上和愛人的結合所產生的心理快感讓他感到滿足,安德爾只覺得這次的高潮持續的時間特別長,直到一直抽搐著的分身停止了射精,他才像是脫力一樣完全癱軟在了床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賽萊斯特在安德爾高潮的過程中緩緩地抽動著,在後者的射精完全停下後,他也跟著停下了動作。

這突如而來的高潮讓安德爾很不好意思,他抬頭偷偷瞄了自己的吸血鬼情人一眼,然後臉變得通紅,他也沒料到自己居然會這麼快就達到高潮,賽萊斯特明明才剛剛進來,他竟然就那麼快先射了……

“哈……賽,賽瑟……哈……”安德爾還沒有平息急促的呼吸,他低著頭,但是他知道身上壓著的人一定看著自己,即使低下頭也躲不開對方的視線。


賽萊斯特俯下身去吻安德爾的嘴唇,把他圈進自己的懷裡,一邊溫柔地啄吻著,他一邊用比以往低沉許多的性感聲音問道:“還要繼續麼?安德爾?”他不想讓小情人有哪怕是一丁點兒不舒服的感受,“如果不要的話,用手幫我。”

“要,當然要!”被問到的人立刻手腳並用地抱住賽萊斯特,盡管他的手腳還因為剛才激烈的高潮而有些發抖,但是他仍然用力抱緊對方,堅持道,“我好不容易等到這天,當然要做到底!”


賽萊斯特笑了笑,那笑容當中充滿了對安德爾的縱容:“那我是不是可以放開手做,不用忍耐了?”

“嗯。”安德爾緊張地吞了一口唾沫,閉上了眼睛等待接下來的攻勢,他深深喜歡著賽萊斯特,他希望用自己的身體也能讓對方感到快樂,所以即使自己的第一次是帶有疼痛的,對安德爾來說,這也是一種幸福。


然而發表了那樣像是即將發動猛烈進攻般的宣言之後,吸血鬼仍然溫柔的和平時沒有任何區別。

他時輕時重地抽插著,讓快感最大程度地產生並維持下去,同時他也不忘挑逗安德爾的身體,賽萊斯特時不時把吻落在少年的額頭、鼻尖、嘴唇、肩膀這些能夠輕易碰到的部位,兩只靈巧的手更是不忘在在安德爾的胸口、腰側和下身上溫柔地撫摸。

這些動作再加上不斷在安德爾的後穴抽插、刺激著他的分身,讓安德爾的欲火沒多久又再次燃起,和吸血鬼的從容不同的是,安德爾的欲望一旦燃起,他總是特別難以控制自己的神智,他失神地抱住賽萊斯特的脖子,送上自己的嘴唇,也努力拱動著自己的腰身,用越來越高亢的呻吟和主動的配合無言地催促著對方。

賽萊斯特在不間斷地重復動作中也快接近臨界點,他直起身,把安德爾的雙腿抬得更高,漸漸加快了下身的動作。

“嗯……嗯啊,賽瑟,賽瑟……啊啊啊……賽瑟!我,我喜歡你……我……啊啊,我愛你……!”隨著對方的動作越來越快,安德爾放聲地呻吟起來,他大叫著賽萊斯特的只屬於他一人的愛稱,大聲說出自己的愛,配合著賽萊斯特的抽動,上下聳動自己的腰身。


“安德爾……我也愛你……”賽萊斯特也被他一聲聲的呻吟叫得激動不已,忘我的回應著安德爾,逼近快感的極限,他也早就放下了最開始的冷靜從容,緊握著安德爾大腿的手也不小心泄露了他內心的激動。


他不斷給予身下的安德爾強烈的刺激,也同時滿足自己不斷高漲起來的欲望,在強烈的快感最終爆發之前,賽萊斯特抱緊了身下的少年,給了他一生的承諾,然後緊接著,兩人幾乎於同時射出了體液。

“滿意麼?”賽萊斯特在高潮過後仍然舍不得放開少年的身體,他一下一下啄吻著對方的肩頭問道,“相信我的話了麼?”


“唔唔……”安德爾迷迷糊糊地回答著,仍然在享受著快感的余韻,被賽萊斯特緊緊擁在懷中,讓他有一種強烈的自己是被需要著的感覺。


一邊的床頭櫃上,紫色的封印藥水仍然安靜地立在那裡,但是可能有好一陣子用不上它了,因為安德爾和賽萊斯特的幸福生活才剛剛拉開序幕。



番外5 魔神×白袍

所有的魔神都知道,錫蒙力是一個好奇心旺盛、愛好多管閑事、不善於表達又不怎麼會琢磨別人心思的怪家伙。

他沒事愛往人類生活著的異界跑,然後在那裡找一些契約人,讓這些契約人付出一些代價之後,就可以借用他的力量,但同時也成為了魔神的人間窗口,使他可以更方便的獲得人類世界的信息,以滿足他的好奇心。

所有的魔神也知道,錫蒙力喜歡了一個人類二十多年,這個人類的名字叫帕斯卡,而他正巧和錫蒙力是簽訂了契約的關系。

錫蒙力從來沒有對任何一個契約人像是對帕斯卡那樣好過,也許正是因為帕斯卡對布耶爾的執著讓錫蒙力覺得不可思議,他才也漸漸對自己的契約人漸漸上心起來的吧,他在和對方的一次一次接觸中,不止一次地表達了對方對自己的特殊,他不僅讓帕斯卡可以隨便使用自己的魔力,並且讓他的容貌保持年輕,甚至把最稱手的武器讓給了他,結果這個人類卻毫不在意高貴的魔神的感情,在另一個區區的人類中地位較高男人的身邊一待就是二十來年。

但出於對這個人類的嫉妒,錫蒙力在帕斯卡第二次對自己提出要使用更多的魔法時,他毫不客氣地用後者的“性功能”和五十歲以後的壽命作為了契約的代價,想不到帕斯卡為了得到力量以幫助自己的情人,竟然想都沒有多想就答應了。

即使讓帕斯卡失去了“快感”,卻還是阻止不了他們倆上床,雖然帕斯卡終於在幾天前被錫蒙力帶回了自己的城堡,但是這個不識好歹的人類卻始終要求錫蒙力把他丟下地獄,仿佛那裡才是他該待的地方,而不願待在魔神的城堡裡!為此,錫蒙力非常苦惱,他經常跑去別的魔神那裡亂發脾氣,卻拿帕斯卡一點辦法也沒有,只能把他留在城堡裡防止他做出一些不可預料的事。

“我到底該拿他怎麼辦!?”錫蒙力坐在自己的同僚弗加洛的院子裡,煩惱地抓著自己的頭發,把腦袋抓成了一團糟,充分體現了他現在煩亂的心情。


“你說你早在二十年前就對他表白過了,然後送了你的武器作為禮物是嗎?”自告奮勇給錫蒙力出主意的弗加洛確認道,盡管是被封印在一把破劍裡,但他在人類世界好歹待了許多年了,自認為對人類之間亂七八糟的感情問題理得很透徹,所以在幫助過他的錫蒙力遇到感情上的麻煩時,弗加洛認為自己絕對能給錫蒙力分析出原因來。


“沒錯。”錫蒙力肯定地回答道。


“回憶回憶你當時都說了些什麼。”


“那,那好吧……”錫蒙力對二十年前表白的過程記憶猶新,只是當著同僚的面,讓他把那些說出口,錫蒙力卻有些難為情,他咳了兩聲清了清喉嚨,然後模仿著當時的樣子說道,“我當時是這麼說的,‘從來沒有人類向我借過這麼多力量,你是第一個,帕斯卡。’我記得當時帕斯卡很謹慎地點了點頭,我相信他一定聽懂了我的意思,所以我很高興地繼續說下去,‘不過雖然是第一個,但也不是不能為你開這個先河,但是你必須為這些力量而付出相應的代價。’你瞧,我只為他一個人開了這麼一次先河。”


“然後呢?”弗加洛催促道。


“然後帕斯卡當然問了我代價是什麼,我告訴他如果他還要繼續和那個布耶爾待在一起,我會把我的紋章打在他的男性像征上,讓那裡失去功能,然後會在他五十歲的時候把他帶離人間,也就是帶到我們這裡,從今在後他的人生都屬於我,我想我那時的表情一定是充滿了嫉妒的,可是他竟然接受了!他完全不把我的感情當一回事兒!”錫蒙力有些氣憤地說,“不過為了表明我的心意,我還是把我的武器送給他了,我對那時說的話印像非常深刻,當時我對他說‘我把我的武器賜予給你,帕斯卡,但是你要弄清楚我為什麼要給你。’”


魔神弗加洛單手扶著下巴思考著,在沉思了一會兒之後,他對著錫蒙力肯定地點了點頭,告訴對方說:“完全沒問題啊,我認為你的感情一定清清楚楚告訴他了,看來他現在對你不理不睬的原因,一定是因為你把他的情人扔回到人間世界的關系,他一定對他的情人念念不忘,因此對這一點非常不滿,讓你把他扔下地獄一定是在和你嘔氣!喔,你可真不幸,錫蒙力!”

“那我該怎麼辦?”錫蒙力聽到弗加洛的分析,覺得那些話非常有道理,但是不幸的是,他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解決,只能求助於對方,畢竟弗加洛在人類世界待了許多年,自稱對感情的處理非常有經驗。


現在唯一能夠慶幸的是,錫蒙力已經解除了對帕斯卡“性功能”的禁錮,而後者沒有因為這個原因而再和什麼人上過床,他每天只是把自己關在錫蒙力提供給他的房間裡,不知在想些什麼。

“你絕對是找對人了。”弗加洛對苦惱的錫蒙力神秘地勾勾手指,示意對方把耳朵靠過來,“我給你提兩個提議,保證管用……”


然後,欣喜的錫蒙力帶著弗加洛的兩個提議回了自己的城堡。

提議一:人類都流行給心愛的人送花,給你的帕斯卡也送一束花去。

錫蒙力當時在聽了弗加洛的提議之後,一知半解的點頭,然後問了一束大約是多少,回答是“大概四五枝吧”,錫蒙力就這樣懵懂的去了。

在魔神們的世界裡,最為著名的花是蔓妖花,雖然錫蒙力完全不明白這種長得奇形怪狀、又會發出怪叫的花究竟有什麼魅力之處,可是他還是照著弗加洛的話做了。

魔神興衝衝地去了帕斯卡的房間,後者對這位魔神三天兩頭闖進自己的房間又什麼吩咐都沒有的行為早已經習以為常了,見到錫蒙力進來,他沒有做出任何反應,還是坐在椅子上眺望窗外不怎麼美的風景。

誰知錫蒙力接下去的動作卻完全出乎帕斯卡的意外之外!

看起來笑得不懷好意的魔神伸手放了一個魔法,原先什麼都沒有的地面突然之間冒出了五片黑色的、形狀怪異的荊棘,帕斯卡疑惑地看著錫蒙力,後者笑得更加得意了,他蹲下身,把手伸向了那些看來刺上去會很疼的荊棘,從地面下把一根長相惡心的東西親手拔了出來!

那東西在離開地面的一刻,發出了可怕的如同魔物死亡之前發出的絕望叫喊,那聲音極響、穿透力極強,即使離開幾十英裡遠仍然能夠聽得到那刺入耳膜、直入腦海的怪叫,何況近在咫尺的帕斯卡,他的耳朵幾乎被魔神突如其來的這一下刺聾!

然後那不懷好意的魔神接二連三地拔起了一根又一根,魔界的蔓妖花發出了一聲接一聲的臨終慘叫,即使帕斯卡捂住了耳朵,也抵擋不住那仿佛能直接刺入腦海的可怕叫聲,五顆拔完,他已經暫時失去聽力了,因此,也沒能聽見魔神這次前來的真正目的。

“這些送給你。”錫蒙力別扭地說完了這句話後,就快步離開了。


提議二:把帕斯卡帶去人類世界,讓他看看以前的情人現在的樣子,好讓帕斯卡完全對那個男人死心。

錫蒙力也照做了,他用隱身的魔法帶著帕斯卡去了格蘭帝國的地下監獄,在那裡,他們見到了被打斷了雙腿的布耶爾,盡管在那之後沒有人繼續折磨他,但失去了權利和地位,布耶爾已經完全自我放逐了,完全失去了往日貴族之氣的布耶爾,和原來風度翩翩的樣子根本就不是一個人,區區幾個月的時間,他連頭發都已經半白,可以說,現在的他幾乎就是一個等死的老者。

見到了布耶爾的帕斯卡看起來很平靜,他在整個過程中什麼都沒有說。

錫蒙力對此很開心,看來弗加洛分析的不完全對,帕斯卡已經完全把布耶爾放下了,而且收下了自己送的花。

然而當他帶著帕斯卡回到城堡時,後者說的一段話卻完全觸怒了錫蒙力。

“您帶我去看陛下,是想讓我認清自己的身份麼?我知道在與您定下契約的時候,我今後的人生就已經別無選擇了,但是您把我帶到這裡,卻只是把我關在城堡裡,既不為您出力,也不能做別的,唯一能做的只是供您別出心裁的娛樂一下而已,我當然知道自己的力量微薄,與您強大的魔力相比,我什麼都做不了,既然我完全沒有用處,您為什麼不把我扔下地獄?在這裡占用您的地方,我認為一點意義都沒有,還是您把我留在這裡,只是供您折磨玩樂的工具嗎?”帕斯卡的情緒越來越激動,最後甚至帶著一些哽咽地說。


他本來並不想把話說得那麼嚴重,帕斯卡的情緒一開始其實也很平靜,可是一旦起了一個頭,就像為情緒打開了堤壩的閘門一樣,長久以來積累下來的不解、困惑、憤怒、不安和悲傷全部找到了一個宣泄的出口,自從來到錫蒙力身邊之後,所有的負面情緒都在這一刻集中爆發了出來。

在所有的怨言都吐完了之後,他才發覺自己的話似乎太過分了,錫蒙力幫助他的地方有許許多多,即使對他做什麼,帕斯卡都認為自己不該有什麼怨言,然而布耶爾的事卻容易讓他的情緒不穩,帕斯卡待在那個男人身邊將近三十年,為他盡心盡力,卻一點感情都沒有得到,魔神明明什麼都知道,但還是帶著他去見那個男人,帕斯卡唯一能想到的只有“錫蒙力以玩弄自己為樂”僅此而已,這個想法最終催化了他此刻的爆發。

魔神的臉色因為帕斯卡的這些脫口而出的話,黑了一圈還不止,他捏緊拳頭,幾乎把牙齒咬得咯咯作響,才忍住那股一拳頭揍上去的衝動,如果真的挨了自己一拳,帕斯卡估計凶多吉少。

“布耶爾對你來說就那麼重要!?”錫蒙力吼道,“還有,不要對我用敬語!”


“這和陛下沒有關系,我只是對您這些天的……”


“我說了不要對我用敬語!”錫蒙力憤怒地再次強調道,“你還是叫他陛下,布耶爾明明已經那樣和你撇清關系了,你到底覺得他哪裡好!?在他的身邊一待就是二十八年,他給你什麼了?我給你魔力、把最稱手的武器送給你,我的召喚獸也借給你,結果我對你來說還是這樣可有可無!你知道你自己提前放棄生命來到我身邊那天,我有多高興麼!”


帕斯卡本來因為魔神的憤怒而感到有些高興,他認為自己終於可以從這種無限的生命中解脫了,然而聽到了錫蒙力的這些話後,他的心不自然地顫抖了一下,他竟然從魔神的話裡聽出了一些完全意想不到的意味來,照錫蒙力的說法,他竟然等了自己近三十年?

而且從對方的口氣中,自己顯然是無視他感情的那一方,可是帕斯卡別說從來都沒有看出來過,錫蒙力以往對待自己的態度上也沒有一點蛛絲馬跡可尋,甚至可以說,帕斯卡一直認為錫蒙力是看不慣自己的。

“您……”由於弄不清魔神的想法,他剛想詢問,但一想到錫蒙力的反復強調,馬上改口說,“你對我到底是討厭還是……?”


“當然是喜歡你!”錫蒙力理所當然地說道。


“對不起……我,我完全不知道……”被魔神的理所當然影響到,帕斯卡反而變得支支吾吾、理虧起來,他再次認真地回憶了與錫蒙力相處時的所有情形,仍然不覺得對方有過什麼表示,盡管時間已經過去二十多年,可是和魔神交談的經驗卻是令人一輩子都印像深刻的,沒道理會弄錯什麼細節,帕斯卡確信自己與錫蒙力難得的幾次碰面,他所感受到的只有來自魔神的壓迫和對方高高在上的感覺,“你也沒有對我說……”


錫蒙力很受傷,他以為帕斯卡早就應該知道的事,竟然是在過了二十來年之後才真相大白,而起因居然還是因為他們之間激烈的爭吵!

看到錫蒙力一副大受打擊的表情,帕斯卡剛才爆發的情緒早就煙消雲散了,想到自己苦戀布耶爾公爵那麼多年,最後還是一場空,卻不知道竟然有一個人對自己也念念不忘了二十多年,他非常能明白這種感覺,布耶爾還知道自己的感情,錫蒙力的心情則完全沒有被知曉,想到這裡,帕斯卡突然聯想到一件事。

“那麼當年我們的契約條件,你把我……封印起來……”帕斯卡把這些不怎麼容易啟齒的話說得斷斷續續。


不過指定契約內容並且確實是早就有目的的魔神當然知道帕斯卡指的是什麼,提到這件事,他先前還沮喪著的情緒突然變得激動起來,他不但大方地承認自己完全是出於對布耶爾的嫉妒,還對帕斯卡即使無法享受到快感,也要在每次完成任務後,和不太情願的布耶爾做愛的行為表達了強烈的不滿。

“既然你以前不知道我的感情,那這些事我都不計較,”錫蒙力看似大方地擺擺手,然後繼續自顧自說下去,“既然現在知道了,我們就能在一起了吧?”


然而帕斯卡關注的重點根本不在這裡:“你偷窺我的隱私!?即使你是魔神,也不能窺視我的隱私!”

“你以為我想嗎!?”正在氣頭上的錫蒙力隨手就砸爛了房間裡的桌子,那東西還是他特地從帕斯卡生前住的地方帶回來魔界的,“封印你的是我!給你魔力的也是我!你大範圍使用魔力的時候、還有你們做的時候我都感應得到,只要你用了魔力,當天我就必定會有另外一種感應!你以為我好受嗎!?”


聽到這裡,帕斯卡又不由得感到有些愧疚,然而盛怒下的魔神卻沒了理智,他不想再去顧及帕斯卡的感受,就是因為太顧著對方,才把這件事一拖再拖,一直拖了二十多年!

“在你們做的時候,你知道我有多想那個壓在你上面的人是我嗎!?”錫蒙力把帕斯卡一把推到牆邊,抓住他的雙手按到頭頂,不顧他的反抗,輕而易舉就撕開了帕斯卡的白袍。


“放開我!”帕斯卡的雙手被牢牢抓住,竟然連一點都動不了,魔神的力量不是他一個普通人能夠與之抗衡的,意識到對方要對他做些什麼,帕斯卡著急起來,“我會恨你的,錫蒙力!”


衣服一件一件被撕壞,單薄的上衣很快就全部變成了布條陳屍在地面上,錫蒙力又把手伸向了他的褲子,帕斯卡想把他踢開,可是卻被對方順勢卡在了雙腿之間,頂到了牆上。

“反正你愛的只有布耶爾!”錫蒙力聽到帕斯卡的那些話,更加沒有理智,他單手托起帕斯卡倔強地不肯抬起來的下巴,然後直接把自己的嘴唇印上去,封住了他接下去的話。


在舌尖伸進去卻遭到激烈反抗之後,錫蒙力發狠一樣地用魔力把帕斯卡的褲子撕得粉碎,把他翻轉過去按在牆上,直接進入了帕斯卡。

“唔……唔……”錫蒙力不知用了什麼方法,即使被那樣野蠻的強行進入,帕斯卡卻沒有感到一點疼痛,相反,在被完全貫穿的那一刻,一股闊別了二十多年的快感直衝帕斯卡的腦海,除了這些之外,隨著錫蒙力的每一次抽插,另一種陌生的異樣快感也向他襲來,並向四肢百骸擴散開,帕斯卡只有咬緊牙關,才能勉強忍住那幾乎衝出口的呻吟。


錫蒙力在瘋狂的十幾下抽插之後終於放緩了下來,他稍微冷靜了一些,想到帕斯卡這樣站著一定會很累,他鬆開緊緊禁錮住對方的雙手,把帕斯卡纖細的身體抱進懷裡,然後瞬間移動到了床上。

讓對方跪趴在柔軟的床上,錫蒙力才摟住他的腰身,深深淺淺地再次動起來,他半壓在帕斯卡不斷顫抖著的身體之下,動情地低聲喃喃:“帕斯卡……不要恨我,帕斯卡,我愛你……我愛的只有你……”

如同嘆息一般的聲音不斷地喃喃著自己的名字,訴說對自己的愛意,帕斯卡的心裡有了一點動搖,然而僅僅只是這樣一點的心理動搖,就足以令他萬劫不復,從內心深處燃起的這些感動和快感立刻交織到了一起,立刻突破了帕斯卡的最後一道防線,讓他失聲呻吟起來。

身體很熱,錫蒙力的每一次撞擊都仿佛能把無窮的熱力通過他們結合的地方撞進他的體內,再通過血液傳送至全身上下每一個角落。

那股熱像是帶有魔力一樣,在帕斯卡的每一個敏感處撫摸著,帶來一陣又一陣純粹的快感,在激烈的快感面前,帕斯卡幾乎已經神智不清的大腦已經分析不出這究竟是什麼了,他只知道這是在和布耶爾的性愛過程當中從沒有體驗過的感覺,雖然不明白,但是強烈得足以剝奪他的神智。

“不行了,我不行了……”帕斯卡緊閉著眼睛,無力地隨著錫蒙力的一下下撞擊搖擺,大顆大顆的汗水沿著發際線和身體的曲線滑落到身下的床單上,他也顧不上擦,二十多年沒有試過情欲的身體幾乎快要崩潰在這兩股快感共同的衝擊之下,“錫蒙力……嗯嗯……不要再這,樣……”


魔神當然不可能停下,就此放過帕斯卡,想了二十多年的人終於被自己壓在身下,還伴隨著呻吟叫著自己的名字,魔神反而加快了抽插的速度,動情地一聲一聲低吟著對方的名字。

“啊啊啊——”帕斯卡幾乎失聲叫喊起來,他只覺得來自後面的快感越來越強烈,而那股游走於全身的熱,在他表示出快要高潮的意思之後,漸漸向他的欲望中心、乳尖、後背、肩胛等幾個最為敏感的地方聚攏過去,在那些地方反復揉弄、肆虐。


一波接一波的快感浪潮把他的理智越推越遠、越送越高,終於帕斯卡再也忍不住這樣刺激的性愛,在錫蒙力又一輪猛烈的攻勢下射出了體液,壓抑了許久的快感猛然爆發,帕斯卡禁受不住,射精過後直接暈了過去,在他徹底失去意識之前,帕斯卡的耳邊一直回蕩著魔神嘆息一般的低吟。

不知過去了多久,帕斯卡慢慢轉醒過來,那股熱意仍然沒有完全散去,還是暖暖地包裹著他,全身上下每一處都很舒適,快感的余韻依舊沒有散盡。

他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正仰躺在床上,應該是赤裸著的身體上蓋著一層不厚但很柔軟保暖的被子,魔神隔著被子把他摟在懷裡,臉上寫滿了擔心和愧疚。

“我暈過去多久……?”一開口,帕斯卡才發現自己的喉嚨沙啞得不可思議,看來是剛才的呻吟把嗓子都喊啞了。


“一個多小時。”錫蒙力見他醒來,立刻把他抱起來一些,讓他靠在自己的胸膛之上,從邊上拿來了一個杯子喂他喝了些水。


“居然……”這麼久。


“對不起!”以為帕斯卡會再說出恨自己的話,錫蒙力急著打斷了帕斯卡的話,在他終於發泄完情緒後,他發現對方竟然已經暈了過去,錫蒙力在心疼極了的同時也感到了心滿意足,可是想到帕斯卡一旦醒過來之後也許會說出更無情的話,也許那時就並不是恨那麼簡單了,他就感到一陣絕望。


連著說了好幾個對不起,然後沒有再給對方開口的機會,錫蒙力自顧自說了下去:“我剛才氣昏頭了才對你做了不該做的事情,看到你那麼痛苦的暈過去,還流了那麼多眼淚,我真的很後悔強迫你,二十多年都忍過來了,現在你都在我身邊了,我還有什麼不能忍的?我再也不會強迫你了!不要說恨我、原諒我這一次、也給我一次機會、忘了布耶爾行不行?我可能不太會說話,脾氣也不好,可是我真的愛你,我會對你好的。”

帕斯卡幾次想打斷魔神,說自己沒有很痛苦,更沒有流什麼眼淚,而且在事後回想剛才的過程,特別還聽到了那麼多個“對不起”後,他覺得自己並不恨錫蒙力,因為“在愛到一定程度而得不到回應的情況下,即使是強迫對方也要得到對方”的感情他也曾經擁有過,可是錫蒙力一口氣說了那麼多,導致他根本沒有開口的機會,在連著說了好幾次“我……”又被打斷之後,帕斯卡干脆什麼都不想說了。

錫蒙力終於發表完了宣言,見帕斯卡沒一點回應,又著急了,他摟著人搖了搖,催促道:“我說了這麼多,你到底原諒我嗎?”

帕斯卡點點頭。

“真的!?”錫蒙力大喜過望。


帕斯卡又點了點頭。

“那,那你愛我嗎?”他緊接著又問。


帕斯卡搖搖頭。

錫蒙力又著急起來,額頭上急出了一層汗,他收緊了一些手臂,想說“你已經沒有別的選擇、只能愛我了”,但是想到自己剛剛才承諾過不再強迫帕斯卡,不能說這樣的話,可一下子又找不到別的辦法,只能干著急,反復問一些諸如“原諒我嗎”“愛不愛我”“恨不恨我”“忘了布耶爾行不行”“喜歡不喜歡我”之類的無聊問題,帕斯卡一會兒點頭一會兒搖頭的回應讓他徹底被弄得雲裡霧裡,錫蒙力急得吼道:“你別只點頭搖頭,不說話我弄不懂你的意思啊!”

帕斯卡親眼見到了錫蒙力千變萬化的反應,終於徹底認識了眼前的這個魔神,他和自己二十幾年一直以為的魔神竟然有著完全截然不同的一面,他以為的那個高高在上的魔神錫蒙力也許根本就不存在,錫蒙力只是一個有些遲鈍、喜怒無常、不善於表達自己,但其實用情很深、還挺體貼的普通男人罷了。

想到這裡,帕斯卡一貫冷淡的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他把左手從被子裡抽出來,手掌輕貼上錫蒙力的臉:“我先試著從喜歡你開始好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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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的生活,何嘗不是一場華麗的冒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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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
362
積分
319 點
潛水值
26240 米
發表於 2018-1-13 03:54 PM|顯示全部樓層
沒有特別驚險刺激的冒險,可能也稍嫌平順了些,不過我還是覺得蠻有趣,而且也蠻甜蜜的。我特別喜歡威爾和約克這一對,一個是被龍養大忠直騎士,另一個則是一臉正經傲嬌管家,特別是在番外傻直碰撞上傲嬌,兩人本性顯露無遺,火花四射。小精靈也很好玩,超m的花癡樣讓人絕倒。另外,魔神錫蒙力的個性讓我無法不捧腹大笑。
所有積分大於負-100的壞孩子,將可獲得重新機會成為懲罰生,權限跟幼兒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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